高,眼眉桀骜的市吏身上,问他道:“马吏,刘君可在房中?” 马周在吏舍养了十天伤,今天是第一天来市楼任事,尚未安排事做,正处于无所事事之中,听到谢良问话,回道:“刘君刚刚出门了,也没说去哪里。” 谢良闻言眉头狠狠拧在一起。 保佣急得满头大汗:“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谢良喝道:“慌什么?难道没有刘君,就办不了事吗?我随你去。” “好吧。”保佣无奈点头,刘君不在,没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谢良也不是鲁莽之人,留下几名市吏维持市楼运作,其余十数人全部被他带走。 其中自然也包括马周,这位可是能够以一敌十的猛人,他手臂之伤虽然还未彻底好利索,但也不差多少,等闲三五人绝非敌手。 谢良率众吏在密集的人潮中前进,行人见到他们,都自发避开。 一路畅通无阻抵达酒肆前,谢良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满地都是酒瓮残片,几无下脚之地,酒水浸湿大地,酒香弥漫四周,酒肆主人及保佣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不住呻吟惨叫。 而来自交州的七名闹事者穿戴与长沙人并无不同,他们站姿歪斜,满面潮红,一看就喝了不少酒。 这时头戴赤帻的亭长亦带着手下匆匆赶来,他见市吏领头者是谢良,不由微愣,心道来的怎么是他? 两人见过礼后,亭长请示道:“谢史,是否抓捕?” 谢良道:“此辈醉酒毁物,欧伤多人,自当抓捕。” 亭长随后看向马周,问道:“足下手臂的伤好了?” 马周点头道:“已无大碍。” “一起?” “好。” 对于亭长的邀请,马周也不推脱,两人各率吏卒围了过去。 亭长手持刀盾,大声喝道:“尔等毁物伤人,已是触犯律法,速速跪地服罪!敢有抵抗,罪加一等!” 七个交州人怒骂者有之,认错者有之,还有一人醉到失去意识,倚在同伴身上呼呼大睡。 他们早已醉得不轻,根本没什么反抗之力,马周和亭长等人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他们全部制服。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没等谢良松一口气,便听见一个交州人大喊道:“我们是区元伯的客人,你们快把我们放了……” 谢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亭长亦下意识松开手,看向谢良,其余诸吏也都望向他。 谢良暗暗叫苦不迭,众目睽睽之下,哪有回旋余地,他不敢得罪区雄,难道就敢犯众怒吗? 他今日若不拘捕他们,酒肆主人明天就敢去郡府击鼓鸣冤,到时候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最轻也会落个丢职还家的下场。 哪怕酒肆主人选择息事宁人,他的名声也必定臭了。 说来说去,此事全怪刘景,他今日为何要离开市楼?他若在,何至于让自己当这个出头鸟。 “谢史……”亭长呼道。 谢良硬起头皮道:“将他们押入市狱。” “诺。”亭长怜悯的看了谢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