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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四章 丹阳(1 / 2)

刘景又道:“我走之后,襄阳由桓君、赖君、伯苗秉事。”

右长史桓阶、正议校尉赖恭、襄阳太守邓芝齐齐出列道诺。

刘景选他们三人守襄阳,除了能力之外,桓阶是弟弟刘和的妻兄,赖恭是嫂子赖慈的兄长,邓芝是妻子邓瑗的族兄,三人全都和刘景有姻亲关系。只有此三人替他看守家门,他才能放心的领军出征,而不以后方为念。

接着刘景视线投向刘宗,嘱托道:“从兄,韩公辅、文仲业皆会率军南下,从征豫章,北方之事,就全部托付给你了。”

“……!”

刘宗一时怔在当场,久久无言,他过去一直都是刘景麾下水军第一主帅,直到刘景入主襄阳,以他为章陵太守,镇卫北方,防备曹操,他才交还水军兵权。

此次攻打豫章,水军无疑将是主力,他本以为自己会是水军主帅的不二之选,结果刘景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韩广、文聘都带上了,却惟独没有带上他。

刘景见刘宗神情不豫,似有不快,未免他心生芥蒂,柔声解释道:“从兄精于水战,若为军之前部,必可击败江东舟师。”

刘宗闻言脸色稍霁,刘景话锋一转道:“然今征豫章,大军尽出,后方空虚,若曹孟德此时派军潜出宛城,进窥沔南,荆楚纵有山川之险,金城之固,亦不足恃也,基业或有倾覆之危。必须要有一位上将,总统内外,以备不测,此人非从兄莫属。”

刘宗手抚短髭,终于展颜,刘景的顾虑倒也不是没有道理,曹操性谲诡狡诈,说不准真能干出偷袭荆州这样的事情来。而他素有威名、将略,又是刘景的宗亲,谁能比他更适合留镇荆州?

想到这里,刘宗心中有了决断,颔首道:“好,仲达只管安心东行,我必紧守门户,曹孟德若亲来,我当为仲达拒之,曹孟德若遣将来,我必为仲达破之。”

“善。”刘景拊掌笑道,“有从兄守家,我可无忧矣。”

说到曹操,桓阶提出心中的顾虑,“此番出兵,到底是征讨他国,是否遣使诣许?如事先不通知朝廷,似有僭越之嫌,如通知朝廷,又恐为曹公所拒,届时失大义之名,凭何讨罪?”

“《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利国家,专之可也。’”庞统从容言道:“将军被国家授予安南将军之职,委以安定南疆之任,尊奖王室,讨伐无道,本就是职责所在,不必禀报许都,只需在出兵前,派人前往九江合肥,通知扬州刺史刘馥即可。”

庞统的建议,令众人眼前一亮,刘馥乃曹操所属扬州刺史,据淮南九江、庐江二郡,正是豫章太守孙贲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刘景出兵讨伐孙贲,不管于情于理,都应该知会刘馥一声。

而且,不同于曹操,刘馥既没资格,也没能力干涉刘景,必须上报许都,由朝廷定夺,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十天半月时间,到那时刘景怕早就打进豫章了。

刘景心里暗暗盘算着有没有可能以豫章太守之位作为诱饵,拖刘馥下水,若他肯公开反对孙权,当可起到分化江东之效。

不过此事多半没戏,因为决定权不在他,而在曹操手中。

曹操断然不会坐视他吞并江东,在河北袁氏尚未平定之时,多半会指使刘馥声援,乃至联合孙权,共同抵御他的侵袭。

虽注定为敌,但使者还是要派的,刘景目光扫过堂下众人,问道:“谁愿为我出使合肥?”

“将军,仪愿往。”杨仪起身离席,自告奋勇的请命道。

他之前参加科考,仅列第十,自觉名位低于预期,事后又不见重用,是以急于立功自效。

刘景对他早有安排,摇头拒绝道:“威公有军戎才略,此次将随军师出征,不能为使。”

“诺。”杨仪知趣的退下。

“将军,祯愿使合肥。”习祯继杨仪之后,毛遂自荐道。

习祯有风流,善谈论,的确是出使的上佳人选,刘景颔首道:“好,就由文祥出使合肥。”

接下来刘景又逐一询问役夫、军资、粮秣诸事……

会议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正当刘景准备结束会议时,突然接到武关阿仆来报,马腾第二批马骡到来了,和之前大体相当,总计约两千匹,军马、驮马各半。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刘景本都不抱希望了,没想到马腾竟赶在出兵前,送来了急需的军马。

要说马腾也确实是一个守信之人,说半年后会再送来至少两千匹马骡,就真的说到做到。

《孙子兵法》上说:“军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当前大战在即,粮乃兵家之性命,此时肯定不能再拿出做交易,铁器也要有所限制,空出的缺口,就以金、银、南海珍玩弥补。

马腾虽不好南海珍玩,可关中大姓、军将、羌长则喜者多矣,可谓宝贝万分,根本不愁销路。

…………

荆州今年以来,一直在全力备战,尤其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已经连掩饰都懒得做了,江东方面又不是瞎子,岂能没有察觉。

去年的江夏大败、国内动荡,令江东元气大伤,如今远未恢复元气,心里并不愿与刘景开战,然而这却由不得他们决定,只能空竭民力,修缮舟船,增作器械,广积军资,以备攻守之用。

八月末的一天晚上,孙权刚刚忙碌完政事,正打算解衣就寝,忽闻外弟吴祺在门外大哭求见,孙权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吴祺乃舅父吴景次子,一直随吴景居于丹阳,今奔数百里,大哭求见,必是坏消息无疑。

“舅父近来抱病,莫非……!”念及于此,孙权心急如焚的奔出寝室,赶往大堂去见吴祺。

孙权一出来,吴祺立刻扑到他面前,伏地大哭道:“外兄,大人、大人……他去了!”

孙权内心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了,一时间悲痛万分,一边扶起吴祺,一边涩声问道:“舅父正当壮年,何以弃我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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