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做好一个听众,他经验丰富。 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向走廊的尽头走去,长廊寂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响,拿破仑七世继续说道:“但我那个时候仍旧不曾感受到‘拿破仑’这个姓氏的分量,少了爷爷的管束,我就像是被放出栏的小马驹,撒欢的在自由中奔跑,玩游戏、看肥皂剧、扯女生的辫子,直到小学三年级。”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了成默一眼笑着说:“我们法兰西小学三年级才开始上历史课,而不管哪个阶段的历史课本,封面上最多的就是我高祖的油画,尤其是雅克-路易·大卫绘制的《跨越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尽管关于我高祖的历史我已经滚瓜烂熟,但跟着全班同学一起上课,读到一篇又一篇有关他的内容时,我心中都会跟着激动或者悲伤。每次历史课下课都会有男生还有女生跑过来激动的询问我,你真的是拿破仑家族的后裔的吗?这样的疑问几乎贯穿了我整个读书生涯。而越到高年级,崇拜我高祖的人就越多,不仅是学生,甚至还有很多老师,以及普通人,他们每年还会在我高祖宣布退位的那天,穿上近卫军服自发的来到枫丹白露宫扮演近卫军”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穿过了皇后寝宫来到御座厅,整个御座厅是货真价实的金碧辉煌,所有的金属装饰,包括白色墙壁上镶嵌的法兰西和纳瓦尔徽章全都是真金打造。水晶灯低垂,散发着璀璨的光晕,从屋顶上大皇冠下垂的帷幔就像大衣一样把龙椅围起来;黄金打造的皇帝御座放置在猩红色丝绒御座台上,座椅上的蓝色绒布刺绣着拿破仑家族的金色蜜蜂,而两边纯金立柱上伫立的是象征近卫军的展翅之鹰,它们站在代表拿破仑一世的“n”字圆形徽章之上,威严而华贵。 令人肃然起敬的帝王气息扑面而来。 拿破仑七世站在红毯的边缘,凝视着御座台上象征着王权的皇帝御座,表情严肃的沉默了良久,才低声的说道:“越长大我就越发意识到拿破仑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不止是历史书上,在博物馆、在凯旋门、在军功柱、甚至在邮票、钱币和军功章上都能看到他的头像,每年他的诞辰,都会有法兰西民众自发的纪念他,他至今都是法兰西的英雄而我是他的后裔,出生就注定被瞩目的人。”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着成默微笑了一下,低声说:“我想你现在也应该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因为你是谢旻韫的丈夫,所以别人都会关注你,观察你的一言一行,看你配不配的上谢旻韫,而我一直都被所有欧罗巴人盯着,看我配不配的上拿破仑这个姓氏” “能够想象,那一定是很沉重的压力。”成默耸了耸肩膀说。 “有人说我还做着帝王梦。”拿破仑七世再次看向了皇帝御座,他的眼神冷冽如刀,“他们根本不懂,对于从小就备受瞩目的我而言,从来都不渴望现在皇室那种浮华的像是娱乐明星般的生活我并不期待重新成为皇室” “我只是想要他们听见拿破仑这个姓氏的时候,不是投来好奇的眼神而是必须低头!” 拿破仑七世冰冷的声音在金色的御座厅回荡,像是徘徊在宫殿里的幽灵。成默从拿破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燃烧的力量,那澎湃的力量不能称之为野心或者执念,而是一种平静的疯狂。 成默不知道拿破仑七世跟他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意,但他知道这句话一定是个节点,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他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 拿破仑七世没有继续在御座厅里流连,转身向着另一侧的出口走去,他头也不回的说:“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成默跟上拿破仑七世快速的脚步,穿过一个小厅就到了一个以绿色为主基调的房间,除了金属装饰,整个房间都是绿色,绿色的窗帘,绿色的椅子,绿色的床、绿色的帷幔还有绿色的墙壁。 “这是我高祖的卧室,我高祖最喜欢绿色,所以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绿色。”拿破仑七世一边说,一边朝着围着绿色帷幔的床榻走了过去,接着他挪开了床边的沙发椅,推开了隐藏在绿色墙布后面的一扇小门,“我的高祖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他都在这个暗室里看书和看地图” 见拿破仑七世走了进去,成默也跟着走了进去,“啪”的一声拿破仑七世按开了开关,整个暗室陡然间亮了起来,门后是一个木质的螺旋楼梯,成默握着金属扶手跟着拿破仑七世盘旋而下。 整个暗室没有华贵的装饰,三面全是满墙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而一面墙上贴着法兰西地图,以及一些历史上的伟人画像,成默瞧了一眼,这些人都是拿破仑一世之后的著名人物,有舒曼、戴高乐、丘吉尔等等,除此之外,成默还看见了华夏的两位领袖。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一张简陋的木桌子和几张椅子,桌子上摆了一摞书,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拿破仑朝着桌子走了过去,他跟成默拖开了一张椅子,接着自己就坐在了成默对面。 “这是我高祖的秘密书房,书柜后面还藏的有一条通向枫丹白露宫外面的暗道,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就会通过暗道到这里来看书,这还是第一次带外人进来。” “荣幸之至。”成默稍稍低了一下头,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摞书中很多还是的书籍。 拿破仑七世也注意到了成默的视线,笑了一下说:“开始你感叹我很了解华夏历史但实际上我以前对华夏历史并不是很感兴趣。” 拿破仑七世将那一摞书摊开,全是研究华夏经济的书,有西方的也有华夏人自己写的,拿破仑七世翻动了一下《华夏经济的长期表现——公元960-2030年》,沉声说道:“法兰西经济自从1970年到达了顶峰以后,年年衰退,到了今天已经彻底陷入了泥潭,丝毫看不到得救的希望,实际上不只是法兰西如此,整个欧罗巴也是如此。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成为天选者并不能帮助法兰西,所以我一直在学《经济学》,能从中找到拯救法兰西的方法,等我将来从政,就不会像现在在位的混蛋们一样,犯一些低级错误,继续把法兰西带向深渊” 成默心想:“果然像拿破仑七世和谢旻韫这样出生尊贵的人都有天生的使命感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