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的情绪追捕,她只有不断的奔跑,保持着和追逐她的可怕情绪一段距离,才能获得宁静。 而在这无穷无尽的追捕中,成默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得以休憩的站点。 白秀秀也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那一杯她满意的金汤力开始的。也许是从他发疯似的在电梯间喊出那句话开始的。也许是当她看到他那种时常郁郁寡欢,偶尔又呈现出极为悲伤的疯狂劲头。她喜欢他藏在冷漠外表下的真面目,理性的、决绝的,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的热忱。 他和她一样顽固。 也只有他才会把一双冰冷的手,放在她空洞的心上,试图将它焐热。 在将死之时,她想,如果能回到过去,让她能重回随便哪个他在的夜晚,她一定会将唱针拨到那首她喜欢的爵士乐曲上,然后在与他的拥抱中获得颤栗与安宁。 遗憾的是,这一切都只能成为临死前遥远的玄想。 白秀秀闭了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向约翰克里斯摩根亮出了自己的手腕,“我是不会配合你们的,我连乌洛波洛斯都没有戴。而我,绝不会成为你们的俘虏。”她从容的说,“绝不。” 约翰克里斯摩根端详着白秀秀的皓白光洁的手腕,勾着的唇角渐渐抹平,眉头也蹙了起来,惊讶和困惑在脸上交织出复杂的表情。须臾之后他像是想开般的摇了摇头,用悲悯的语气说:“我看到了你浑身痛苦,现在就让我来终结你的痛苦吧!”他举起了拳头,“让我送你上天堂。” “天堂?”白秀秀冷笑,抬手抹了抹惨白脸颊上的血和雨水,平静的注视着约翰克里斯摩根说,“不,我会在地狱看着你,看着你将收获怎么样的下场。” “那就地狱再见.....”约翰克里斯摩根不以为意的微笑,“晚安,白秀秀女士。” 白秀秀借着放下的手的动作,百折不挠再次拉动光荣弹的拉环,看能不能给约翰克里斯摩根一个惊喜。 轰鸣如雷。 却不是她口袋里的光荣弹。 “路西法?不要妄想窃取神明的王冠,你要认命!” 天空回荡着隆隆的声响,那声音极为愤怒,又充满威严,如同神祇在山巅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