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梦抱着枕头看着地上的光斑发呆。
算了，她还是爬起来做作业吧。
既然决定要起床了，先把手机静音改回来。
“咦？”欧阳梦看到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有点疑惑。
是梁昊五分钟前打来的。
这时候一般是他的早餐时间吧，打电话来干什么？
欧阳梦又去看了和梁昊聊天记录，在她六点多发完信息后，梁昊只回了句“收到”。
突然，本来显示梁昊网名的位置，变成了“正在输入……”。
不一会，这行字就消失了；又过一会，字重新出现。
这个现象不断重复。
欧阳梦整整等了五分钟，都没有等来一句话。
到底要发什么？！
她用舌头顶了顶后牙槽，不想等了，迅速打出电话。
几乎是刚打出，电话就被接通了。
“梁昊，”欧阳梦先声夺话，“你到底要发什么，改来改去浪费了我五分钟。”
电话另一边没有立刻接话，但是背景音是嘈杂的。
“呵。”略微低沉的轻笑声传进欧阳梦的耳里，震得她耳朵有点发麻。
“你盯着聊天界面看了五分钟？”
“我，我知道这样是有点无聊，但是谁让你改来改去不把信息发出来，还打我电话。”不是她先问的问题吗？
“嗯……我其实是想问你要不要带早餐给你？”
欧阳梦突然想起，前几天她和梁昊上学时还对父母的公费旅游表达了羡慕。
他原来记得这周末她的父母不在家。
“你还在早餐铺吗？”她的手指忍不住绕了几圈头发。
“还是你最喜欢的灌汤包那里。”
“你知道我家是哪一栋吗？”
“勉强记得吧。你等一下。”男生停了停，对其他人说起话，“老板娘我要加多六笼包子，还有一人份的豆浆，打包。”
手机应该被什么盖住了，声音糊糊的，但欧阳梦听得很清楚。
她拉开窗帘，望向外面。
今天天气真好。
“麻烦欧阳大小姐到时告诉我具体房号罗。”男生调侃的声音又从手机传出了。
欧阳梦觉得梁昊是把她的早餐、午餐都包圆了。
一桌子的食物，让她下午回乐团时，都觉得饱饱的。
人一吃得饱就容易犯困。
王老师在指挥台上侃侃而谈他的法国留学经历，欧阳梦忍不住在下面打盹。
练习一小时了，安静下来，她好困。
【嘀——系统53442353号升级完毕。】
脑中的机械音瞬间把她吓清醒了。
神出鬼没的系统终于出现了。
【宿主下午好，好久不见了哟！】
又变回清澈可爱的幼童音。
“同学，我去一下洗手间。”欧阳梦决定厕所遁一下，不然还担心自己没控制好表情。
她有太多问题要问了。
【升级完毕后，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系统又沉默了，欧阳梦渐渐暴躁，正当以为它又神隐时，它倒作出了回答。
【对不起，宿主。系统53442353号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第一次没有用语气词。
【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欧阳梦退了一步。
【你不要再逃避这些问题了，你说自己是恋爱系统，但短时间内我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洛书言，洛书言也是。这样的两个人能恋爱吗？】
她不是被操纵的人偶，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宿主，这些事都是对你有好处的。】
【系统，我其实很感谢你，但我更不希望被利用、被蒙骗。】
未知来历的高科技，能操纵人的能力，她以前看小说没有深思，但想到蝴蝶效应的恐怖，她很担心以后的事。
她不想成为一个赌徒，越陷越深。
她不是独善其身的人，她有很多爱的人。
【找一双互相暗恋的人，不是更好做任务吗？】
有些问题想了上千遍，就会忍不住想搞清楚。
【还是，系统你让我接近洛书言，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