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冷冰冰令人生畏。
单祥看那婢女听到自己下令压抑着兴高采烈福了福身便赶忙走了,那崔三爷看自己来了还人模狗样的起身作揖。
“你这獐头鼠目之流家中的线牵完了,这红线竟然打我的果毅府上,你是不是又追着旁人问生辰八字了?看把我夫人的丫鬟吓得以为青天白日哪来的登徒子。”
这崔三爷单名季字孟冬,生得细皮嫩肉好眉好目,乃家中独子姐姐两个妹妹有三,因为一家莺莺燕燕他甚是懂得应付女人,自小桃花不断。
祖籍淮南生于关中任霄烨关参军,已有妻室系其表妹,生平爱好无它就喜欢当月老帮人点姻缘。
方才冬喜觉着他孟浪实在是错怪他了,他只是一看冬喜那扭捏模样便觉着小姑娘或许没许人家,军中弟兄大多都是寡着,大家伙都指望他这个巧言令色的家伙多多留意。
“仲芒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这婚后看见我怨香嘴脸看来是不欢迎我。”
单祥去赈灾那天新婚妻子遣人来送皮筒子的事军里都传遍了,孤寡的汉子最是八卦,他们口口相传不需几日那事被传得花猫变老虎人尽皆知。
赈灾后回营那晚上风刮得特别凶,大部分本来原定沐休的长官都在营里待一晚等第二天日头雪小了再回去,谁知单祥这人不想等,当晚他冒着风雪便回去了。
崔三爷看都尉腮上那被冻伤的裂口,他嘻的笑了一声,看破不说破说破不是好朋友。
“我哪敢给你崔三脸色,换做下次你沐休我寻你吃酒,你这无良可要随叫随到。”
“必须唯你仲芒马首是瞻!你能舍得你的热炕头,我能舍命陪君子。”
“脑痴,现在我人你见着了,有话就说没话我就不陪你唠嗑了,还没吃上早膳饿着呢。”
崔三爷听到这里他突然站来围着他转悠了一圈,眼中有不可置信,他看着他一边啧啧一边摇头晃脑。
“娘的,你还真是男子三更竹竿起,你军营里三更起打一套拳舞枪弄棒到五更,回家日上三竿还不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