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至多悄悄给都尉捎些口粮帮他把军中的褥子的棉打松而已,余下的他男人老狗没讲究娥齐也懒得再献殷勤。
将灯芯挑了后,她枕在都尉怀里搂着他的腰时不时搓动一阵,听他比起自己略微深厚的吐纳,暖融融一片间她迷蒙着眼开始打起瞌睡。
莫名其妙就听见都尉在这个节骨眼念叨着些蠢不拉几的问题。
“阿娥,若是我死了你下半辈子如何是好呐。”
“我去旁人屋里头会受罪的。”
娥齐虽然身子累,但那脑子灵光得不行,她觉得都尉突然这般问她隐隐透露着一丝不寻常,她说他要是疼她就最好惜命好好给她活着。
也不知道男人心里头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娥齐心中暗念,总是想些生啊死啊的玩意。
“你也晓得自己那脾气呢。”
暗地里,单祥无奈的笑到说她对自己那几分见地倒是颇为深厚,他拍抚了一阵妻子的背,本以为她睡着了,谁知娥齐接着说。
“你舍得我改嫁受委屈那便早早死了去……”
就自己这臭脾气娥齐是晓得的,都尉离不得她此话不假,其实其中还有半句,那便是她也离不开单祥。
他们两就像合在一起的阴阳离不得彼此。
“你聪明伶俐能受什么委屈?”
都尉问到,她这么人精能有什么坎过不去的,改嫁后不也照旧衙门向着她家开蟹行横走,虽然听起来男人有些不以为意,但拍她的手渐渐力道重了。
“不是我聪慧就定不会受世间委屈,是丹吉你疼我才不会让我受世间千百种委屈。”
人世间痴男怨女看似最痴情但又恰好最绝情,最无情的人又最有情,只是都尉恰好见不到她受委屈罢,不见得人人都这般怜她爱她。
“那你再找个疼你的罢?”
“疼我?对带拖油瓶的寡妇能有几分真心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