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皇也会像伯父那样说,一个文臣,
“你想把证据摊开在父皇和百姓眼前,”太子爷问。
“不止如此,”颜言一笑,说,“太子殿下等着,臣会尽我所能,给殿下一个千秋盛世。”
太子爷扫了颜言几眼,嗯一声,摊平自己的衣袍说:“过来,我抱着睡,”
颜言也没客气,一个翻身手脚就搭太子爷身上闭眼睡了,
脖颈间扰着微微的呼吸温度,太子爷微微有些脸红,话都说开了,再抱着言儿睡觉,他心底总是麻麻的。
在这地板上睡着,楼道口袭来夜雨冷风,太子爷到底没有颜言这么好的体魄,没到半夜就受凉发起了热,颜言感觉到自己抱着一个火炉,连忙睁眼探了探太子爷额上的温度。
额上滚烫,鼻尖呼吸亦是,颜言认命又扛起太子爷,半夜下了问天塔。
出了问天塔,看着晴了的夜空,颜言绕过地下积水,背着太子爷走进一处问天塔附近最近的宫殿,进殿把太子爷放在了床上,
半夜值守问天塔的小太监一起跟着,机灵拿来纸笔,颜言走到桌边写了方子,再吩咐小太监拿着方子去太医院熬药。
小太监一走,门一关,颜言打着哈欠走到床边,揭开被子,手脚又搭暖呼呼的太子爷身上睡觉。
暖和。
半个时辰后,颜言又睁眼,起身坐到桌边,手支着脑袋,等着小太监敲门。
小太监得了吩咐,进门看着世子爷在熬着,连忙端过手上的食盒到桌上,摆出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颜言喝了一口,起身走到床边给太子爷灌了下去,再吩咐小太监出门回岗位。
小太监拿过空碗忙道:“世子爷,陛下在往这边来了。”
颜言嗯一声,说:“我记得,给陛下说记你一功。”
小太监忙“哎”着,乐颠颠地出门,想着太子爷还病着,又连忙隐了嘴角的笑意下来。
皇帝携着夜色急急而来,进殿看着趴在桌上睡觉的颜言,又连忙放轻脚步走近床边,看着睡得沉的太子,皇帝抬手小心探了一下太子额上的温度,手下触感实在是太烫了,
皇帝转身忙喊颜言:“小言,南州没事吧。”
“天亮就能退烧,”颜言趴着闷闷咕哝一声,说,“太子殿下非要去问天塔看星星,臣就说了不行,”
听着这个“臣”字,皇帝呵呵一笑,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平日怎么不见这么尊敬。
“南州受不住你折腾,”皇帝坐下忙敲打颜言道,他看着颜言最近是有些飘了。
“那陛下怎么不来爬问天塔,陛下明明知道下雨了,下雨太子爷的身体就有受凉的机会。”颜言抬头黑眼圈看皇帝,指责皇帝马后炮。
皇帝:……
他又不是邝南州的爹,天天把人伺候得这么精细。
不是,他真是邝南州的爹,一种表达手法。
皇帝往床上看了一眼,想了想道:“是不是该给南州找个太子妃了,”
生了病,旁边就一个颜言,这也不合适。
想着皇帝感叹一声:“小言你要是个女子就好了,跟着南州多配。”
等着颜言成了婚,南州要是出个什么事,总不好经常把人从被窝里叫起来。
“陛下当真这么想,”颜言迷蒙的眼睛睁大,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陛下这一关不好过呢。
“也就是想想,”皇帝摆手道,“你别当回事儿,”
颜言嗯一声,明白,真到了那时候,陛下有可能就不认账了。
看着颜言困得不行,皇帝道:“你去睡吧,我守着就行。”
颜言打个哈欠道:“还是陛下回去吧,我跟太子殿下一起睡。”
福临公公在门口探头道:“陛下,要不要端点夜宵来。”
世子爷应该还没吃晚饭。
“不用,”颜言忙道,“陛下快回去吧,我得睡觉了。”
皇帝扫了颜言一眼,看着颜言双手使力撑着眼皮看他,跟个游魂一样,起身出了门回起居殿,留下福临在门口守着。
门一关,颜言脚步虚浮,脱了外衣,上床缩在了太子爷的身上,一秒进入梦乡。
卯时太子爷就醒了,下意识揉了揉昏涨的头,放下手看见他们在宫殿内,低头瞧着贴在他胸膛上睡着的颜言,太子爷嘴角勾着,昨夜应该都不是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