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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冥王来了(1 / 2)

今日的夜色比昨日更加暗沉了。夜半,张务那小院子里突然亮起了一颗夜明珠,身穿红斗篷的方六梨正在夜明珠下拿一个破陶罐子种花,紧接着哐哐两声,主宅的门又开了,张务看都不看院子里的不速之客,拔腿就跑了出去。

这动静吓了方六梨一跳,她本意想去追张务来着,毕竟用的是人家的院子,可张务跑的太快了,方六梨又不愿意舍弃自己手里的花,只好作罢。

子时一过,正在打瞌睡的方六梨忽然被一阵鸟叫声吵了起来,睁眼一瞧,夜鸟惊庭树,正扑棱乱飞,紧接着,她敏锐的发现,四周暗夜开始汹涌翻动,何为暗夜?便是藏在夜里的一些精灵鬼怪,因修为不够,不能成型,夜里想出来放风,便成百上千的结对,一同出现在漆黑的夜里,静默不动,晒晒月亮。

有些人走夜路,面颊莫名其妙湿润了,就是穿过了他们的缘故。

今夜许是有什么大人物来了,以至于这些暗夜开始疯了似的乱窜,方六梨头发上结上了不少露珠,一颗颗挂着,就像是镶嵌了许多珍珠一样。

方六梨摸了摸头发,心中一喜,嘴上却哼道:“回回出面动静都这么大。”

小镇入口处,赤尧正领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赶了过来,海蚀细看了看镇碑,回来禀报道:“主子,咱们到王屋镇了。”

赤尧掀起轿联看了看天色,对海蚀道:“妖不扰人界,这是规矩,让他们先找地方休息,你同我私下里走一趟吧。”

海蚀得令,扑棱棱飞出去了。

方六梨一口咬定,今天晚上冥王的袍子一定扫过了张楼镇的镇碑,她甚至都感觉到镇碑上无故死去的那只青蛙的绝望了。

“冥王衣带所沾之处,群鸦聚集十日不散,阴雨连下九天,夜半还能听到鬼歌,如此大礼,我替张楼镇的村民谢谢冥王了。”

冥王穿着象征着身份的全黑衣袍,头戴龙锁珠链赤金冠,脚蹬白底黑面皂靴,高高立在半空,狠狠的白了方六梨一眼,紧接着,一只脚踏出虚空,走下两步,人已经下来了,外袍还挂在上面。

“这都是老黄历了,最近天族新封了太子,太子最讨厌咱们这些公务人员搞排场,一上位就让我把这些老说法都正过来了,我现在的那身衣服,它就是一身衣服,我就是把它挂到定界阁门上挂个十天八天吧,它也召不来一只乌鸦了。”

荧光一闪,冥王眼前一花,眼前抱着破罐的女人就不见了,一扭头,人已经钻到他衣服里了。

方六梨丝毫没有被抓包的难堪,大大方方地举起自己手里的花盆:“要是没有副作用,就帮我种花吧。”

冥王被气的简直要吹胡子了,但是他一时半刻也是没法把方六梨从他衣服里拽出来,只得在小院里坐下,托着腮,吹着气,无奈的大喊大叫:“阿梨啊,阿梨,你出来了吗?阿梨,阿梨,你快点啊——”

方六梨终于被他喊烦了,忽的一声打开黑衣,破罐里已经种出了一颗铜手。

“帮我拉出来!”

方六梨把破罐递到冥王面前。

铜精死也没想到,他从破罐里好不容易把头挤出来,一睁眼,就对上了冥王那张苍白脸。

“鬼啊!!”冤种的呼喊声响彻了云霄。

怎么说呢,铜精确实是有点倒霉的,冥王在夜里有布雨的能力,因为和龙族技能相冲,总不想施展出来,怕被同行忌讳,怎奈铜精实在是有个大嗓门儿,这玩命一喊,也吓了冥王一跳,冥王一跳不要紧,不,要紧,冥王已经千年没跳过了,所以这一跳,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就摔来了夜雨。

可是这雨最后承受的也不是他冥王和方六梨,俩人修为上乘,雷霆雨露都会避其锋芒,绕道而行,可总不能白下一场,所以这点雨,几乎都浇到了法力低微的铜精头上了。

三人皆抱着胳膊站在檐下,铜精脸上的雨帘一阵大似一阵,冥王往一边挪了挪,顺便推着他那边的方六梨也挪了挪。

“封河,你怎么来了?”方六梨抱着胳膊,其实并不冷,就是寒气太重,院子里就跟仙境似的雾气重重,方六梨十分害怕自己这具人身会得关节痛。

“公事刚完,本打算去定界阁寻你,结果我头前查账,发现有个鬼差在二十年前在这里埋下一笔旧账未算,本来想找直接关系人来着,结果那鬼差已经投胎了,我就亲自跑一趟过来。”

“都这么大的王了还事必躬亲啊——”来自铜精哆哆嗦嗦的发言。

“也不是,这不是算到阿梨最近在这吗?过来凑个热闹。”

“我这里有什么鬼热闹?”

“那你可谦虚了,你定界阁可比冥府热闹多了。”

三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各自带着不爽继续等雨停。

“阿梨,”冥王琢磨了半天,才谨慎地说出口来,“我记得咱们都不怕风雨雷电的,按理说是不是可以不用缩在这里当孙子,走出去?”

方六梨翻了个白眼:“龙王布雨,五谷丰登天下太平,冥王布雨,倒霉八年全家受累。你当我怕的是雨吗?是诅咒啊咒诅!”

封河摸了摸自己并没有胡子的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最后左手握拳打在右手上:“我怎么记得这个诅咒让天族太子一块给我废了呢?”

方六梨:“……”

铜精:“……”

三人立刻进入了雨里。

与此同时,张秀才的院子里,一根槐树的枝桠从地面偷偷的攀了过来,一把勾住了张务的脚,将人拖到在地,张务迷迷瞪瞪的,全然没有注意脚下,这一下,直接被拉出去几丈远。

张秀才被什么声音吓了一哆嗦,将手上的书放下来,往那边去看:“什么东西?”

“张大官人,你怎么不读了?”槐树下一个年幼的小鬼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看着张秀才,若不是颈部伤痕太重,这一歪头差点儿把头歪下了,这一幕,真可以称之为可爱了。

“我听到外面有声儿。”

“没什么声大官人,”另一个薄裙团扇的女子从树下跳下来,你见她走路姿势左扭右扭,披发敞衣,裙不遮腿,衣不裹胸,不难猜出来,这姑娘生前大约是干皮肉营生的,“你瞧都下了这么久的雨了,要是有人肯定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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