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俩商量了一下,俩孩子都跟着父母在老家呢,这工作又是接父母的班。他们以后每个月往家里交二十块钱的生活费,总不能让老两口给带孩子,还得贴钱吧。
本来他们是想着把大儿子赵磊给接到县里上小学,但赵磊不愿意,哭着闹着不肯跟小姑姑分开。没办法,只能让他先在村里上小学,等上初中时再去县城。
赵阳忍不住跟媳妇王丽吐槽大儿子的没良心:“媳妇,咱这儿子白生了,这个小没良心的,整天想的都是他姑姑,要不咱再生个小的吧,这回好好教。”
正做饭的王丽白了他一眼:“就你这种不靠谱的爹,再生仨,孩子也跟你亲不起来。你说的轻巧,嘴皮子一碰再生个。我问你,生下来你是给喂奶,你给侍候月子、洗尿布不?还是说你不上班在家专门给带孩子?”
赵阳被问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就顺嘴那么一说,其实儿子跟小妹亲,他还挺自豪的,不愧是他儿子,像他这个老子爹。
只不过他向来嘴贱,寻思着跟媳妇开个玩笑,结果一不小心戳到了媳妇儿的肺管子。
赵阳嘿嘿装傻,搂着王丽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哄,王丽嗔了他一眼:“我可告诉你,咱家有小磊、小乐就够了,我是绝对不会再生了,要生你自己生去。
孩子一儿一女就正好,小磊差点儿出事儿那回,我只能在岸上哭时,心里那滋味就别提了。
事后我就想着,以后再也不生了,孩子多了,哪怕再想一碗水端平,多多少少会疏忽老大。就像小磊,我怀了小乐之后,对他还是疏忽了很多,小妹对他更好,他自然就跟小妹更亲。”
赵阳忙不迭的点头:“好,不生就不生,媳妇别生气,是我的错……哎呦,菜快炒糊了……”
王丽瞪了瞪他:“那还不是赖你?你把粥盛上端堂屋。”
小两口住的房子是赵爸赵妈买的一个小三合院,这房子当时托了那位领导的福,买的那叫一个便宜。
虽然是救命之恩,人家给了工作,又帮忙给买了院子,这人情还的差不多了。估计那位领导也是这个意思,能用钱把这么大的人情还了,就不用怕以后赵家再挟恩图报了。
赵家夫妻俩也不傻,自此后就再也没有找过那家人,省的被人当成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个小三合院是真的不错,原主在县城上高中时就在这边住过。但现在住在县城里可不如乡下方便,她们村挨着大山,馋了上山打个野鸡、套个兔子是常事儿。加上这几年县城里乱的很,赵家才没有搬到县城。
有赵妈的紧箍咒念着,白露的日子过得那叫颓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不是她据理力争,上厕所都得在屋里用尿桶解决。
白露每次都表示自己觉得腿一点儿都不疼了,可以试着下地走走了,都被赵妈一句你说了算还是医生说了算给秒杀了。
不但如此,赵妈还让二大爷给白露开了中药,说要给她好好调养身体。白露有理由怀疑她妈是让二大爷多放黄连了,这药喝起来那叫一个苦哇,都喝完半天了,打个嗝还满嘴苦味,大白兔奶糖都压不住的那种。
白露的腿还没拆石膏,赵大伯和他的战友陆明就把上回的奖励给白露送了过来,出乎意料的丰厚,奖金三百,还有一份供销社的正式工作。
白露有些不好意思,这奖金是不是太多了。陆明笑着把奖金递给她:“这是首长给你特批的奖金,从那个山洞里找到的黄金数量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你这个发现者是最大的功臣。”
赵大伯也有奖金和工作名额的奖励,他们家开了个全家会议后,一致决定把工作给最小的赵胜利,他的工资每个月上交十块当家用。
白露的腿且得养上几个月,陆明临走时特别交代让她好好养伤,工作名额在那放着不用担心,等她的伤彻底养好了再去上班。
白露骨折的地方已经长得严丝合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她腿上的石膏还是没能拆掉。赵妈严格执行医生的医嘱,必须要满一个月才会同意让她拆掉石膏。遇到一个较真的妈妈能怎么办呢,白露表示从心就好。
等啊等、熬呀熬,终于熬到了满月,很好石膏拆掉了,但人还是得待在炕上,但她每天的运动量还是只有去厕所那几步路,只能继续忍着了。
当然整天窝在炕上也不耽误白露吃瓜,她妈在村里闺蜜众多,知道的八卦也是最新最全的。
要说大塘村这些日子最热闹的地方是哪里,那绝对是村头知青院。听婶子大娘们说起知青院新来的知青,白露可就不困了。
她麻溜的从柜子里把装瓜子的袋子拿出来,倒进盘子里,往说的正兴起的王婶子身边推推:“婶子,嗑瓜子,新来的知青都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长得好看不?”
王婶子抓了一把瓜子,说的越发起劲儿,真不愧是大塘村的包打听。这才多久功夫,新来的知青的品性、性格就被她们这群婶子大妈们扒了个底朝天。
白露如愿以偿的在王婶子嘴里听到了原女主杨晓晓的八卦:“那姑娘长得还行,就是鼻孔太大,她跟人说话昂着脑袋也不嫌累。
省城里来的知青了不起啊,有什么可傲气的,要是真的家世好,家里怎么可能让她下乡?还有啊,她一来就嫌知青点又破又脏,非说要在村里租房子。
对了,她还问你家的房子呢,你建军大伯告诉她,你们家没有空房子,她脱口而出说你们家人不是已经全死绝了吗?把你建军大伯快气死了,直接撂下一句,爱住住,不愿意住自己想办法,再不行就退回县知青办,让他们给她重新分地方。”
白露气的忍不住骂了两句国粹,哪来的傻逼,说话一点儿都不积德的嘛?
杨晓晓有些心慌,她明明记得大塘村离山脚最近盖着青砖瓦房的那户人家早就死绝了,可今天她向大队长打听租他家房子时,大队长竟然说他家没有空房间。
再找村里一打听,他们一家确实活得好好的,在县城里工作的老两口办了退休,工作让儿子和儿媳妇接班了,现在在村里住的是老两口、高中毕业的小女儿和孙子孙女。
杨晓晓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只能归结于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但他们家人都活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