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为由头呢。不过，这话却是不好说出口的。
她附和着点了点头，没给赵左林再思量的机会，就继续说起了小杨同志：“下午的时候，小杨来跟我说，她姨妈，就是梁同志见的是人是三姑姑。梁同志干工作是个踏实人，解放前怀过孩子没留住，解放后看过不少医生，也没见好。进京来了，知道三姑姑在京里就托人约了。”
赵左林站了一天了，实在不想动，就坐着看苏云桐在屋里走来走去，听了她这话，撇嘴道：“当时还说不用我们帮忙。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儿，还真不用跑这么一大圈子路。”
苏云桐不以为然道：“这种事情怎么好大大咧咧地说出来。再说了，三姑姑遇上了这情况，便是你不找她，想必她也是愿意看的。都是同志嘛。我也不是要和你八卦这个。他们看完不就顺道来我这边，梁同志的情况怕是不太好，子宫好像是长了个什么东西。还得再确定，明天三姑就要走了，也不好为她耽搁，就介绍她去友谊医院看。友谊医院的仪器有国外货，大夫也都不错。我们就讨论下外国货的仪器都有什么，我想着拍照肺结核的东西，说不定将来能造成什么仪器来能照子宫，或许有的人是输卵管有问题，又的是子宫肌瘤，有这样的机器辅助诊断起来快，治疗也就有针对性。小杨就这个问题跟我约稿，觉得我这个设想很好，对我们广大女性同志是福音呢。”
赵左林和她在一起，不管是什么话题都不觉得厌烦。不过这等女性话题，他到底并不多热衷，苏云桐说话的功夫，他有些打瞌睡了，却还能敷衍地插话应和。
苏云桐见状推他一把道：“你别光‘嗯’，你觉得我要是写出来了，别人会不会觉得我异想天开？”
赵左林搓了一把脸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不过是比照照肺结核的那玩意儿想一下，又不犯罪。有什么异想天开不异想天开的？美香说的监督你是不是就这事儿？”
“美香啊？”苏云桐沉吟了下，低声道，“我发现美香这人吧，不说坏，但是说话办事儿有点生硬。她是觉得她以后要去报刊处了，我能写稿，就想让我多写一些，多为妇女卫生工作做点贡献。我也不是不想，只是得身体情况允许。”
赵左林嗤笑一声道：“她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甭管她。”说完，他又把话题转到了找人替岗的事上，“要不是郑嫂子和老姨户口这么个问题，请他们两个谁来替岗都成。眼下最保险的还得是有城市户口，到时候就算是有个好歹，人家也能落到这个工作。怎么着也得承个情吧？”
“我也不认识几个人，你和妈商量下就成了。”苏云桐不想就这个问题发表太多意见，因为确实没什么意见可说的，连认识的人都没有，打着哈欠，和赵左林说起了小柳同志的事情，“小方的爱人想自己单独租相机，相机本是她去借的，对方和她说临时要用，又和梁同志他们说可以借，这才出了差错。大家本也没有准备这个钱，她没处理好，让大家一道跟着破费，她心里过意不去，想自己私下了租了把这事儿过去。你看我要不要问凤兰借一下？她去年刚买的，虽然也是个二手，上次去拍照，我看也还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