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些年,从未见过这个师姐;怪不得俞师兄对她怀着恨意。
当日我还觉得俞师兄这恨来得莫名其妙,如今却发觉俞师兄气量也忒好了些,没有一剑刺过来,当真是风度了!
但想归想,嘴上却是不能如此说的。这眼前的小娘子拿着的玉佩当真惹不得!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打破这冷凝气氛的话语,到底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十一年前,你约莫只六岁吧?若说杀人,又怎么可能?”
黑夜中,连姝不自觉抬了抬左手腕,露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那物什像是块不规则的玉石,被小心地串在一根红绳上,正散发着微红的光芒,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打眼。
我心中陡然一惊,记起这种材质的玉石俞水那儿也有两块,且俞师兄似乎珍爱非常,常常婆娑着婆娑着便跑了神儿。
“十一年前,他父亲确然倒在我的剑下。”连姝似有所忆,右手不由抚上左手戴着的那块红玉石,“师父恼怒之下,将我送到了辽,一待便是十一载。如今归来,一是,同亲人相认;二来,便是回来找寻个真相。”
“真相?”
我好奇地听着连姝述说,觉得当年之事似乎另有隐情。
“有个人曾问过我当年之事的所有细节。他说,这事有蹊跷!当时年少,我确然没有发觉,也无力去寻找。今次回来,自是要调查个清楚,觅个真相。”
“那,若果然还是你杀了俞师兄的父亲呢?”
诚然我并不希望这是真相,但万一呢?她连姝又会如何做?我很好奇。
但见连姝抿唇一笑,放下了左手,右手抬起放在了胸口玉佩的位置,似乎很有些个伤怀,复又浑不在意道,“背负了十余载的杀父之名,倒是累得很。若果然是我想多了,便任听水哥处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