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非同寻常,其实一直都有解毒之法,但是.......”
“但是如何?”柳飞颤声问道。
“一来,这药里必得有一味月夜花,珍贵非常。”小蝶说着,众人神采一时都暗淡下来。旁人不晓得这月夜花的价值,但是我们四人却是知道的,这天下的月夜花怕是都在这府里,被做成了救命的“约命丹”。
“二来,公子中毒多年,解毒之事需徐徐图之,但是这必得费许多株月夜花。而若一次根除,必会......”小蝶说着,忽又止住了。
“必会如何?你掉什么胃口!”我骂道。
“轻则折寿,活不过一年;重则......当场命绝。”
闻言,室内的空气陡然如坠冰窟。
“若是徐徐图之,需得有几朵月夜花”柳飞率先打破沉默,问道。
“至少也需得两朵。”小蝶叹道,“如今公子手中有三枚药,若是决定现在解毒的话,倒是绰绰有余,偏他今次铁了心还要去赴宴,那必得损一枚救命。而若之后再发生什么变故,抑或者明年中秋前不能解决了那件事,那这解毒之事怕就没有指望了。”
“明年中秋前?”我不由眉头紧蹙,怕是难。
“你同我们说这些与这酒又有什么关系?”
我瞧着一旁的柳飞双拳紧握,强自压抑的模样,忙向小蝶问道。
“哦,”小蝶反应过来,笑道,“被你们给带偏了。”
“你何时这般不靠谱了?”
一旁的喜眉也冲小蝶抱怨起来,一时气氛竟难得地轻快了些。
“这酒经酿制、储藏、发酵,竟有了抑毒之效,若是哪日约命丹耗尽,许能绵延寿命,牵制一二。”小蝶指着桌上的酒壶,笑吟吟地答道。
“那究竟是能还是不能?不要说什么也许!”我严谨求证道。
“能。”小蝶肯定地点了点头,指指自己道,“我之前便是在试毒。”
“嗬!就你把自己试成这样还好意思说能!”我上下打量了下小蝶,不客气地质疑。
小蝶倒也不恼,笑道,“我只饮了一杯,但是毒却服了双倍。”
“你也不怕你自己被自己给药死。”我虽是如是说,倒是赶紧又给小蝶倒了杯水。
“我有数,死不了。”
说罢,听闻喜眉要随公子一同赴宴,小蝶又好生嘱咐了她一番,这便将我三人赶了出去。
“你说,连姝会不会知道了公子的身份。若不然为何会特地酿出这药酒来?”我冲着柳飞问道。
连姝究竟知不知道莫白是公子这事,真是令人迷惑啊!
“她知道?”
柳飞应是想起连姝离开前与公子在亭中的那幕,眉头皱了皱,复又冷笑出声。
“她知道何故还要离开?公子如今什么处境,她多少也是晓得的,此时离开,当真是狠地下心。真不知公子还等她做什么!”
我闻言后悔不已,问谁都不该问柳飞的,满满的气愤好不?不过,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估摸着连姝多半也就是怀疑过吧!
罢了,不管这事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有得事要忙。想到十日之期,我不由扶额,快步走了几步。
“哦,等一下。”柳飞突然想起什么,叫住欲走的我,“公子让我问你,摘桃子人手不够怎么办?”
“嗬!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我说罢想起这丫的在密室撂挑子走人那幕,遂纵身一跃亦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