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被俘至云内州做了个牧马人,本无出头之日,奈何此人聪颖异常,对牧马又颇有天赋,还很是上心,借着牧马之余,偷偷琢磨总结了一套御马之术,愣是以一己之力在万余人的赛马场上操纵群马,逃脱而去。听闻当时箭落如雨,遮天蔽日,壮观得很,但他纵马躲避,竟一路毫发无伤,安然回了故里。
他给这御马之术起了个名,便叫‘青云术’。自那之后,契丹便一直在想方设法找到此人,希望寻回‘青云术’,以壮骑兵之威。”
我垂头认真翻阅着,失落道,“传闻中这刘策的《青云术》首章是‘青草采略’,末章为‘云相大观’,除却有御马人自身练就的技艺外,还自马儿所食草料至所处环境综而讲解御马之道,故而阿萤才觉得这书册像是传闻中的《青云术》,但这毕竟只是半本,没有末章,倒也不敢确定。”
“《青云术》?这书册怎会在她那儿?”韩天佑闻言,不禁纳闷道。
“谁?”本在低头看书册的我闻言抬头看向对面的公子,忽而意识到什么,讶道,“是那丫头的?”
见公子不说话默认了,我忽地忧愁起来,“公子,这事有些个不对。”
“如何讲?”
韩天佑收了闲散的神色,一股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手心不由汗湿。
“公子可还记得那个‘墨白’?阿萤其实私底下对此人做了一番调查,他实是刘策的后人,名曰刘金。且连姝的师父云俏十几年前还曾与刘金的父亲刘余之有过一段情缘。不过,十七年前,云俏突然狼狈不堪地到了辽南京,还将名字改成了云悄然,也是同一年,他刘余之另娶她人,并很快生子。虽然当中许多事未曾查清楚,但怕是这云俏与刘余之是有些因爱生恨的仇在里头。而今,连姝回了南边,偏偏又与刘金遇上,且巧不巧刘金的字便是‘墨白’。”
我说着,抬头颇有些担忧地瞧向公子,续道,“故而,阿萤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太巧了!”
“你是说,连姝师父此番让她回去是另有所图?”一旁一直静默无声的小蝶也不禁问出声来,“那可敢情麻烦,我还想着若是姑姑不晓得酿酒之法的话,便去找她问上一问。若是她出了事......绿萤,你可得看紧着些。”
我闻言,一度高深莫测地看向小蝶,突然发现这丫的好像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随口便道出了公子心中所想,还那么地理所当然。嗬!我约莫从前这些年都被小蝶医痴的模样给哄骗了吧?
一旁的韩天佑沉默良久,缓缓说道,“待到了南京城,先不回府,直接去云来药庄瞧瞧师父。”
“是。”我想到白老头的反常举动,兴许还真和这事有关,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