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芝嗤之以鼻,连忙招呼路过的几个姐妹道,“大家快来看啊,竹清说她分分钟就能征服男人,真是笑死人了。”
竹清将筑瑶琴递给南烟,对心芝说:“筑瑶琴是我的看家本领,轻易不示于人。杀鸡焉用牛刀,征服男人这种小把戏还用不上我的筑瑶琴。说吧,如何才算征服男人?”
心芝眼眸一转,遥指孔礼说:“你若让这位客官在今夜为你一掷千金,我们便真的心服口服。他救过你的命。没准早就对你有意呢,对你来说也相对容易些。”
竹清身后的南烟连忙上前打抱不平道:“孔大夫衣着朴素,一看就是穷乡僻壤里来的乡下郎中。即便对姐姐有意,也没有能力拿得出千两黄金,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
没想到竹清立刻制止了南烟,斩钉截铁道:“没问题,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但说无妨。”
竹清闲庭信步,更像是对心芝身后的众姐妹宣读:“我只需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内,我若让孔大夫豪掷千金……今夜妈妈指派你伺候任何一个男人,你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半个时辰?口气可真大。”心芝觉得十分可笑,哪次接客不是妈妈安排,哪次她不是无条件服从。再说身为竹湘馆的头牌,妈妈从来不会强迫她。况且竹清根本不可能做到,于是毫不犹豫地说:“成交。”
说罢竹清理了理衣冠,泰然自若地朝着孔礼走去。
众姐妹聚集在廊檐看热闹,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她不带乐器,拿什么让这个穷男人一掷千金啊?”
“是啊,心芝姐姐,你说她能办成吗?”
“该不会清倌要变红倌了吧?”
“即便是清倌首次献身,能卖得千金的高价,也是前所未闻啊。”
心芝眉飞色舞,斜眼看着竹清的背影,趾高气扬地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自取其辱罢了。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