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犹豫的余地,赶紧答应下来:“好,我们一起去。”
一阵头晕目眩后,魏勉失去了意识。
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思想也被四面围墙挤得刺痛。
眼前只剩下一片刺眼的白,白色越缩越小,最后只有无尽的黑了。
一切慢慢回归到风平浪静,路锦眠的身体缓缓停止了流血。
她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上,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身下的血液几乎流淌成一条小河。
过了不久,有人发现了路锦眠,惊骇之余立即大声呼救:“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啦。”
随后,闻讯赶来的人们全都被眼前的惨象吓得六神无主了。
黑得瘆人的夜幕下,路锦眠浑身是血坐在地上,不知死活,喊她也不答应。
莺儿哆嗦着不敢走过去看,就叫明硬过去看。
明硬堂堂七尺男儿,面对路锦眠血流成河的惨状,尽管心里也在打鼓,但是被逼无奈只好壮着胆子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路锦眠的肩膀:“路老板,路老板醒一醒。”
明硬连唤数声,路锦眠都毫无反应,直愣愣地坐着,眼里毫无生气。
明硬不得不加重了力道推了推路锦眠。
跟随着明硬手上的力道,路锦眠的身躯轰然倒塌,倒下时还溅起了地上的一小摊血液。
血花四溅。
“呀!”
明硬惊得大叫一声,这下是彻底不敢再去动路锦眠了。
他回身对莺儿说:“路老板恐怕已经不行了。”
莺儿便哭闹起来:“不,不可能的,你再去看一看嘛。”
与此同时,姗姗来迟的茜柳和余娘子终于挤入了人群,挤到前排来。
看见眼前的景象,余娘子双手捂住眼睛,望了望天,眼泪立即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在了地上。
余娘子也觉得路锦眠一定是已经断气了。
茜柳胆子大一些,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路锦眠身前,探手摸了摸路锦眠的脉搏,惊喜道:“还有救!”
莺儿瞬间眼睛又亮了起来。
有茜柳在,莺儿也不那么害怕了。
她推开明硬,大步走上前,也学着茜柳的样子,亲自动手摸了路锦眠的脉搏,脸上的表情霎时间由阴转晴:“真的,是真的!她还有心跳!”
既然路锦眠还有救,先前已经在偷偷抹眼泪的人们也都把眼泪擦干净了。
还有救就好。
县里的郎中提着药箱上前,为路锦眠诊治了一番,却面露难色:“奇怪,这位姑娘流了这么多血,生命力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脉搏强劲,不像是受伤的人呀。”
茜柳:“拜托老先生再仔细看一看,她若是身体无碍,为何昏迷不醒呢?”
郎中摸着胡须,指着路锦眠的眼睛:“你看,这位姑娘并未昏迷不醒,她的眼睛还能眨动。”
莺儿先前由于胆怯没有敢直视路锦眠的眼睛,此时一看之下又是大惊:“她的眼睛真的还在动!”
茜柳对郎中躬身又是一礼:“求您赐教,这种情形下该当如何?”
郎中捻着胡子直摇头:“老朽医术有限,治不了这种毛病。”
茜柳失望至极:“那她以后都不能再醒来了吗?”
郎中一边收拾用具一边摇头:“此事老朽也不知。”
莺儿的脾气上来了,揪住郎中的衣领,不依不饶:“这也说不知,那也说不知,你这老头究竟知道些什么呢?”
郎中:“老朽是真不知道,哎哎姑娘你快放手吧,老朽快要被勒死啦。”
茜柳叹了口气,把郎中从莺儿手里解脱出来:“算了,就这样吧。”
放走了郎中,围观的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
茜柳盯着地上无知无觉的路锦眠:“既然她还有气息,我们就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余娘子赞成道:“她活着一天,我们便要养她一天。”
商议已定,余娘子安排人把路锦眠抬回了村子,暂时安置在自家的一间没人住的房子里。
茜柳主动留下照顾路锦眠的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