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又说道,“谢谢。”
说着说着我们就走到了神社的边缘。
我耸了耸肩:“没什么好谢的,但是你真的不好奇吗?”
没有明说,但我们都知道说的是谁。
“人可是很反复无常的动物。”我接着说,暗示他过了今晚我可能就不会再谈起这件事了。
“你和他也没有多熟吧。”
没有一丝感情的事实陈述。
如果我不了解他的性格,估计会觉得他在嘲讽我。
佐助说完停下脚步,眼睛直视着前方,像是在观察四周是否有人。
“这附近除了我们两个暂时没有可以被称为人的生物。”我晃着手里的煤油灯,早在走到森林边缘的时候我就已经感知过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族地附近连鬼魂都很少见。
不过想了想又我补充道:“如果是找黑绝的话,那东西现在还在族地里。”
“不是说要来抓他吗?”佐助皱着眉低头看我。
“如果那东西不傻的话,应该一会就找来了吧。”
毕竟他见过我的分身,也知道今晚我们要来南贺神社。
不过,这会我更关心另一件事情。
所以我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就算我和他不算熟,但是我和他的朋友还有前同事都挺熟的。”
“前同事?”
“鼬在暗部的时候曾经在卡卡西的小队里待过一段时间。”
“但我记得暗部人员对外是保密的吧。”
“比起问我怎么知道的,不如问问木叶的保密措施为什么那么糟糕。”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只是戴上个面具穿着统一的衣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伪装,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吧。
佐助无言,不知道到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了片刻提出问题。
“在你看来鼬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以为他会说你讲吧之类的话,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笼统的问题。
不过既然提问了,我也只能回答他。
“嗯...很聪明,超乎年龄的成熟。在忍术上很有天赋,有超出常人的洞察能力和学习能力。”我和佐助一起往南贺神社走去,“天才这个词还不足以来形容他吧。”
“但是...”我话锋一转,“可能所有强大的人都会有一种错觉,相信自己能够解决一切。”
“其实我有想过那个时候如果多关注他一下,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我叹了口气,随后笑了起来,“但是后来一想,就算关注了,应该也改变不了什么。”
“为什么?”
“你不是说了吗?我和他并不算多么熟悉的人。”我借着他的话回答。
“好吧,”我耸了耸肩膀,“其实是因为没有人能逼迫他做什么,那是他自己选择的那条路。那时能影响他选择的人只有止水和你了。”
我说完又摇摇头否定。
“不,止水并没有你重要。”
而且他们都是那种不会干涉好友选择的人。
“你太高看我了。”佐助并没有承认,像是自嘲地笑了一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是糟糕的兄长。”看着他的样子我感慨。
佐助没有否认。
我看着他施术打开地下室的巨石,想了想说。
“你还记得稻火他们曾经拿着止水的遗书去找鼬那天吗?他们发生了冲突,我很难想象鼬有一天会失控成那个样子,如果不是你,那天他大概会说出更吓人的话吧。”
“你当时在那里吗?”
“嗯?并没有,”我否认,“是用来监视的乌鸦。”
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我平静地告诉他:“因为那个时候我也怀疑是他杀了止水。”
没有看佐助的反应,我径直往地下室走去。
大概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缘故,空气中并没有多少荡起的灰尘。
“不过并没有监视多久,一是因为鼬很快就察觉了,二是我自己觉得那样做很...”我思考着该怎么形容,“卑鄙?明明对方也失去了重要的朋友。”
地下室里一片黑暗,唯一的照明工具是摆在石碑两侧的火盆,这一点多少年都没有改变。
我用火柴点亮了事前带着的煤油灯。
“虽然后来止水告诉我他是自杀,但我仍然觉得自己的怀疑并没有错。”
之所以选择了相信那个说法,只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继续往前走。说是自欺欺人也好,但醒来看到冬狮郎的那一刻我的确是想自私地抛弃过往的一切。
我也的确那么做了。
“他们那种人,就算要死了也会想着怎么将自己最后一点价值榨干。所以为了确保鼬能开万花筒,他一定会让鼬动手的。”我将灯举起来,环顾了下四周,最后停在佐助的面前。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只紫色瞳孔像是要把我吞噬掉。
“很狡猾吧。”我说。
他没有说话,沉默笼罩了地下室。
虽然他本来就不是话很多的那种人,但今天格外地安静。
“那你应该更恨他了吧。”佐助的语气很平淡。
“如果我说不恨你会相信吗?”我移开视线,看向房间最中间的石碑,“但并没有更,我对他的恨从来都不是因为止水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止水应该马上就要死了。真要一件件算清,这件事是止水对不起鼬。”
我只是恨他没有选择家族,毁了我的家和杀了我熟悉的人。
恨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选择了罪恶,然后谋划着从容赴死。
“不过这些日子我想了想,他也许并不是选择了木叶,只是选择了和平。”
和平,怎么说,是一个让人向往又不免会产生怨恨的词语。
太多人为了它奋不顾身前仆后继,又太多人为了他失去了生命。
“把你留在木叶到后来想让你回去,也许是因为那是糟糕的忍界里为数不多还算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