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欣慰感。
不过。
“你活着啊。”
“你为什么还活着?”
我们两个的声音同时响起,片刻后。
“你怎么这个样子?”我问。
“你为什么这副样子?”
我哽住,佐助手中的刀消失。
“看来我们对彼此都有很多疑问,不过能先把幻术解了吗?”
虽然我自己也可以解开,但那只紫色眼睛下的幻术比我想得要厉害,恐怕要费一般功夫。
几秒后,我们回到了现实世界。
“我的确是在灭族夜那天被杀了。”我整理下思绪开口。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佐助的身体有明显的僵硬。
从知道他是佐助的第一秒,我有关灭族事件的拼图又集齐了一片,所以佐助也是用来驱使宇智波鼬执行任务的威胁之一吗?
如果执行任务就留下佐助,如果不愿意宇智波就谁也别想活。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灵魂缩小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后来就出现在了这里。”我略去了有关尸魂界的事情。
“我也很奇怪我为什么有身体。”我看着自己的手,按理说我应该是魂魄状态。
“你...”佐助的声音有几分干涩,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被鼬杀死的吗?”
没有怨恨,反倒满是悔恨和自责。
我将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站起身,“不是,就算是也和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他的情绪变得激动。
我扯着佐助身上的拘束衣把他抓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可以改变木叶高层的想法,还是能一个人拦住早有预谋的屠杀。”
佐助偏过头,神色变得暗淡。
“他活到了多大?”我松开手,问他。
“二十一,”佐助吸了口气,“因为我,死了。或者说,是我杀了他。”
“真可怜。”我发出苦笑。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算我能够理解宇智波鼬为什么这么做,但只要我想到那些平时会叫着我的名字、对我露出微笑的族人,我就不能原谅鼬的选择。
但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去伤害一个心中都是自己哥哥的孩子。
“他把我一个人留下,告诉我灭族是为了他自己的器量,让我仇恨他,杀死他,想让我成为村子的英雄。”
“那又是谁告诉你灭族的真相。”
如果按照鼬安排好的这条路,佐助的确应该成为木叶的英雄。但他现在却是这副样子,所以是知道真相后向木叶复仇了吗?
“宇智波带土,”他说出了个我意想不到的名字。
九尾之乱的策划者,四战之始的宣告者,月之眼计划的执行者。
佐助并不知道我认识带土,他用很平静的语气讲述了一个被骗者,一个行凶者,一个悔悟者。
早在我们出生许多年前就已经被埋下的祸根,夹杂着宿命的轮回。
“还真是发生了不得的事啊。”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
我应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个充满讽刺滑稽可笑的故事。
“那你呢?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从刚刚看到他就觉得奇怪,“和鼬一起解开了秽土转生,和友人一起打败了辉夜,解开了月之眼的计划,你怎么也算是四战的大功臣吧。”
但是他却被木叶的拘束衣所束缚着。
“知道真相后,我本身是打算摧毁木叶的。”他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杀了团藏。”他突然说,“他那个时候是代理火影。”
代理火影?也太搞笑了。
“啊,是吗?”我说,“太好了,如果那个家伙寿终正寝,我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失眠。”
他紧绷的身体松弛了几分。
“加入晓抓捕人柱力、袭击了五影会谈,”佐助像是在谈另一个人的事情,“最后控制尾兽想要杀死五影,取而代之。”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想用绝对武力压制动乱,让仇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换取忍界的和平吗?”
佐助点点头,“曾经。”
“说实话的确有可行性,”我说,“但是你死后呢?”
“可以复活。”
还真是个傻子,不过看起来他最后没有成功。
“我...和鸣人打了一架。”那个在他的故事中出现很多次的人,是四代的儿子,九尾的人柱力。
“胳膊也是那一架造成的?”虽然是询问,但我内心已经确定。
我结着刚刚借着模糊的记忆和尝试出的一连串印,随后将手按在拘束衣上,上面的封印消失。
佐助一顿,手脚看起来都有些僵硬。
他被关起来的时间一定不短了吧。
只可能是心甘情愿。
“是的。”他挣脱掉拘束衣笑了声,似乎是自嘲,“我没有办法斩断所有羁绊。”
他坐起身右手接住飘下的梨花,“我输了。”
是输给你自己,还是输给你的朋友?
“也许那家伙真能带来一个新的忍界吧。”佐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