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的脑子转得很快。
“嗯。”我点点头。
这个消息可能会打乱他原本的安排。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去搜一下山贼藏起来的钱财,就听到不远处有木桶被踢翻的声音。
转头一看一个小孩正趴在地上大哭,随后一个妇女跑了出来,抱着孩子跪下头不敢抬。
“忍者大人,”她声音颤抖,“请放过我们吧。”
我和佐助的样子怎么看都是好人吧。
“站起来吧,我们只是...”我想了想,“只是因为这些山贼欠了我们的钱,所以才来的。”
“那些人什么时候欠你钱了?”一旁的佐助突然问我。
“被恶心到了,要点精神赔偿金不过分吧。”我依旧看着前方小声回答。
我总不能对着普通人说,我们没有钱,但刚好碰到了山贼,所以就来黑吃黑了。
“等拿到钱,我们马上就走。”这话是说给还在屋子里的人的。
可能是看到我们真的没有伤害人的意图,原本紧闭着的房门慢慢被打开。
一个看起来像是村长模样的老人来到我们面前直接跪下,“忍者大人,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先站起来再说。”佐助皱着眉开口。
从老人的口中我们得知,占据这个村子的忍者一共有六人,他们的老大现在并不在村里。
村子的西北方向去年发现了个铁矿,还没有来得及上报给大名,就被几个忍者带领山贼占领。那之后,幸存下的女人留在村子中给山贼们做饭洗衣充当人质,而男人们都被强迫去挖矿。
每隔一段时间忍者中的头头都会带人去铁矿视察。
不知名的小家族忍者,违反规则对普通人出手,私吞下铁矿,加上我之前在峡谷内听到的抢劫药商的讯息。
六个忍者并不能完成复仇,那是用这些东西换取资金然后雇佣其他家族去做什么吗?
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我坐在村口的石头上等着村长口中所说的忍者回来。
佐助披着斗篷靠在石头上,那件斗篷是我向村子里的人借的,他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就不能抵挡初春夜晚的寒气。
“你为什么没有杀那些人。”我正无聊地晃着腿的时候,佐助突然问我。
“嗯?”我反应过来,马上反问,“你不是也没有下死手吗?”
佐助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笑了声,“可能因为没办法再无情吧。”
他给了我一个摸不着头脑的答案,随后就看向我。
是在要我的回答吗?
如果是那个身为忍者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吧,但是在尸魂界几十年我接受的理念中包括了保护人类,脑子也被刻上现世的规则。
我想了想说,“其实我死去后去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世界,在那里杀人是被禁止的。如果杀了人就会根据每个国家的法律被给予惩罚。”
“法律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木叶的村规?”
我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真是糟糕的类比。
我继续讲到,“那个地方也有很多国家,每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法律。生活在哪个国家的人就要遵守哪个国家的法律。但他是公开透明被写在纸上的,每个人都可以知道。如果想要修改需要经过一系列的程序。国家和国家之间也有要共同遵守的条约,由此来加强沟通和合作,减少纷争特别是战争。”
“就算杀人不被允许,战争也仍然存在吗?”
“只要还有生命存在,战争就不可能被消灭。”
我抬头看着天空,“但是在那个世界,正常的国家是不会让十几岁的孩子上战场的,也没有人是以杀人为生的。”
佐助陷入沉思,半天后又问我,“但国与国之间签订的条约也不能保证不会被撕毁吧。”
“所以需要绝对的实力,比如你和漩涡鸣人,还比如一代火影和宇智波斑。”我跳下石头,“或者能够相互制衡的武器或着能相互交换的利益。在我看来,那个世界比较像后者。至少在我看到的时间里,很多国家参与的战争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大多数人都过着安稳的生活。”
我又想到他之前所说的杀掉五影,自己成为影的事情。
“我说过你干掉五影的想法是有可行性的,但是那只是短暂的,先不说□□带来的混乱,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你一个人和整个世界之间的战争。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想要战争?”我问他,“就我看来和平并不是目的。”
远处的山脉上渐渐出现了火光,看来是那个首领从矿山回来了。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部,佐助仍在思考着什么。
说起来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天天想的只是什么时候能够休息,最多祈祷战争不要到来,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得到和平。
就是这样我才没有跟上止水的脚步吧。
已经能够远远听到喧嚣声。
佐助拔起插在地上的刀,“不想忍者再继续成为杀人的工具,想要人人都能过上安稳的生活。”
我听到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