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边缘,将挡在面前的头发拢到耳后。
“看样子是块不错的地方,”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依山傍水,感觉很适合建一个村子。”
我可真是个恶劣的人,说完这句话我看向了斑。
斑凝视着半空并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开口:“走吧,快要到了。”
说完他就直接跳下了岩壁。
看着斑的背影我突然想到一件很早就想做的事情。
“不下去吗?”
看我一直没动静,佐助也停下了动作。
“是要下去,但我在想要以哪种方式下去。”
虽然在人面前有些羞耻,但这会兴致来了,不做又觉得会后悔。
“什么?”佐助没有听清我的话,又问道。
“其实我现在有点想体验一下跳崖。”
准确地说,是从火影岩背着倒下去。
佐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我。
我没想到有一天这种眼神会落到自己身上。
怎么说没有气愤,反而觉得有趣,原来是这种感觉。
“开个玩笑。”我语气轻松地说。
他看着我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表情变得复杂。
这里不适合体验跳崖,佐助突然说道。
“如果你真的想跳可以去东边。那里海拔更高,坠落的时间相对更长,而且下面有湖,摔死的几率更小。”
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像在讲冷笑话,还有点讽刺的意味。
但我更好奇地是,他描述得就像自己曾经跳过一样,不过现在并不是探讨这个的时机。如果我们再磨蹭下去,我怕早就下去的斑会上来一人一脚将我们踢下去。
我于是回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试试。
实际上我已经在那里跳过了。
时间就在止水去世的第二个周末。
因为没有死的想法,只是想要体验一下他死亡时的感觉,所以精挑细选最后就选到了那里。
该怎么描述那时的感觉。
很自由,就像在飞一样。
在坠落的短短几秒钟什么也想不了。
只是下坠,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坠,昔日清晰的景象在那几秒迅速从眼前滑过,而耳朵只有风呼啸的声音,然后随着扑通一声,水就会涌进耳朵和鼻腔中,在那一瞬间连呼吸也失去了。
但就算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我也没有失去意识。
如果不做反抗,任凭身体下沉一个没有受伤的忍者真的会死掉吗?
爬上岸的我大口吸着空气想到了这件事情。
不管怎么样。选择跳河自杀的忍者真是傻子。
那天回族地的路上我还碰到了卡卡西。他不知道突然发什么好心,塞给了我包丸子说买多了。
丸子的包装是他经常给带土买贡品那家店的。
他连谎话都说得随意,明明是在去慰灵碑的路上。
“如果我吃了,他会生气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拆开包装。
“他应该认不出是谁吃掉的。”他少见的开了玩笑。
那个时候从水里爬上岸的我浑身湿漉漉的,什么也没整理就带着一身水就游荡在村子里,遇到他前刚吓跑了几个小孩。
不过最后我也只拿走了一串,剩下的又都还给了他。
帮我向带土问声好,我对他说。
现在想来应该全部吃掉。
岩壁下斑的表情已经从不耐转向了疑惑,眼看着他真的要上来,我也不敢再磨蹭,顺着他刚才的路线就跳了下去。
“走吧。”
脚刚踩到地面上,我就迫不及待地说。
体验跳崖这件事在我自己看来都很傻,我不太想给斑什么机会嘲讽我。
好在他似乎更着急回族地,只是打量了我和佐助两眼,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在树林间穿梭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就来到了南贺川前,河岸两边的环境和几十年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因为是雨季,水流要比以往要湍急。
我们穿过河流,往前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后,斑卸下了身后的刀。
虽然我明显感觉到进入这片流域后,他整个人都松弛了几分。但一时也摸不透他现在是在放松,还是准备迎敌。
想了想我还是反手握住身后的刀把,提醒道。
“有人在靠近。”
斑停下脚步,他没有转头,我也没有办法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有几个?”
“大概是三个吧。”
“大概是什么意思?”他听到我的话笑出来声。
这下我差不多可以判断那三个人应该都是宇智波的人了。
很早之前南贺川流域就是宇智波一族生活的地方,久到南贺川神社就等同于宇智波的祠堂,就算之后搬离这里,族人也一直是在神社集会。
两到三人是一个巡逻小队的正常人数,那三个人应该是负责巡逻的人手。
我放下了手,回答他。
“因为不知道打起来你会帮哪边。”
“帮我们,那对面就是三个。”
“你说错了。”
斑否定了我的话。
“真打起来你们两个要面对是一族的忍者。”
“哦,是吗?”
我掀开帽子,皱了皱鼻子,好像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那我要先填饱肚子,”我对着前方空气说,“不然没有力气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