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墓园里不会有人,结果远远看到了站在慰灵碑前的卡卡西。
我上一次见到他是在三战结束前的后方阵地。
那个时候带土已经牺牲了,因为战争的缘故安在卡卡西眼眶里的写轮眼带来的争执也暂时被搁置下来。
但至少那次他看着还有点活着的样子。
他穿着以前见到他时穿的黑色忍服,小臂上并没有带护具,就一个人没有撑伞站在慰灵碑前面。
等我结束和父母的谈心,回过头一看,他已经倒下了。
大概是打雷声盖过了他倒下的声音。
我走到他身旁简单做了检查,只能暂时得出他是因为发烧而晕倒的结论,就是不知道是身上暗伤引起的,还是因为淋雨导致的。
我没学过医疗忍术可以治疗发烧,他这个样子最好带去医院接受检查。
帮还是不帮,我往后退了几米,盯着从雨伞上滑落的水滴考量着利弊。
帮他的话,我这个体格独自带他去医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不定自己也会因为淋雨生病。
而且这两天是警务部去木叶医院集中体检的时候,带着他过去我说不定要被族中的长辈教训。
三战结束不久,他和带土的老师——波风水门就当上了火影。
不知道作为四代的波风和富岳族长谈了什么,但最后族里并没有收回带土的眼睛。这件事至今在族里仍有很大的争议。
如果不帮,扔在这不管,之后管理员巡视时也会发现他吧。
而且就算真的出事,我也完全可以说自己没有看到。
虽然最后想到了这里,我还是走到了管理员的屋子前。
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回答,趴在窗户往里看,里面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的。
就当做好人好事积德了。
我这么告诉自己。
那个时候是的查克拉并不能支持着我一直用变身术,再加上怕走到一半就没了体力。我最后还是选择直接扶着他走。
起初一切都还算顺利,但半路上他突然恢复了意识。
只是眨眼的功夫一支手里剑便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如果我没有及时抓住他的手腕甩开他,恐怕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人就不止他一个了。
被甩到地上后,他还握着武器,最后在看到了我的写轮眼后才松开了握着手里剑的手,但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带...土...”我听到他喃喃道。
这家伙不会烧傻了吧,都出现幻觉了。
手腕被他握得生疼,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力气,我费力将手抽出,蹲下来盯着他说:“我和他长得可一点都不一样。”
卡卡西喘着粗气,似乎清醒了一些。
他松开了手。
“抱歉。”
连续多天的雨水将附近院子里的泥土冲到了街道上,我看着他手掌按在泥水里努力地支撑自己的身体,最后靠在一旁的木板上。
“能自己走吗?”我问他。
虽然马上就到医院了,但能省一点力气是一点。
“谢谢,不用管我了。”
结果等着他回答的我听他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被他这副样子气得笑出了声。
不知道是他不识好歹,还是我多管闲事。
就把他扔在这里算了,我心里有个声音说。
但偏偏在我离开时,看到了他那只没有闭合写轮眼。
因为刚刚的动作,他的护额被甩到了一旁。他顺着我的视线将护额捡起来,重新遮住了那只眼睛。
那是带土的眼睛。
从孤儿院搬出来后我就成为了带土的邻居。
其实在那之前他就很照顾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人,他几乎会帮所有他能帮的人。
但就是那个在我心中的老好人,却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吐槽卡卡西。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甚至因为卡卡西少见地流露出了沮丧。
我并不知道在那个任务中发生了什么,只是听野原前辈说,那只眼睛是带土拜托她给卡卡西移植的——作为上忍的礼物。
我拉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另一只手将他的护额掀起,盯着那只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开口。
“要不然把带土的眼睛还回来,要不然就好好活着。”
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我不再理会他的意愿,将他打晕后便拖着将他送进了医院。
没有碰到同族的前辈们,倒是因为全身湿透被医疗班的前辈说了一顿。
因为他没有监护人,我也不想和火影有太多交际,最后只能暂时担负起了照顾他的工作。
简单来说那段时间我大概把这辈子能吐出的恶语都说完了。
现在想到那个时候还是一肚子气。
不过至少这么多年他那糟糕的性格还算有那么点改变,但也不多。
我回呛道:“彼此彼此吧。”
听到这,卡卡西无奈地笑了声,他摸了下脖子,提到了另一个话题。
“这次任务我也会一起。”
“所以你也觉得有问题吗?”
只是简单的护卫任务,应该不需要那么多人。
“一部分原因吧,目前还不能下判断。那个委托人要求任务必须要有宇智波的人参与,他拿着火之国大名的信件,三代没有办法拒绝。”
所以我还真是倒霉撞上了。
“只要是宇智波就可以吗?”我有点好奇。
“实力在上忍水平的宇智波。”
上忍?族内能接近上忍水平的一般都开了写轮眼,至少一只眼也是三勾玉的。
卡卡西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
“应该和写轮眼没有关系,那样也太明显了,而且...”
我打断了他的话:“你不会是想说如果是为了写轮眼可以直接点名让你进行任务吧。”
他没有回答。
我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