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的愿望。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和止水相处,所以我拒绝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的请求。
听到我的答复,他的表情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救了我一次,我帮他一次,这样就两清了。
起初我是这样想的。
但止水似乎要贯彻他父亲留下的遗愿。
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在家门前看到各种点心和伴手礼。
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就好像他在刻意避开我。
没有人教我该如何处理这个关系,我能够谈心的同辈也并不多,我也不想从长辈那里听到愧疚、怜惜或者斥责的话语。
所以这件事一直在困扰着我。
直到我原本打算与卡卡西的最后一次见面。
“陪护费,医药费,衣服清洗费,精神损失费,一共八万零八十,你给我八万就好。”
我提起装有眼药水的袋子递给他,站在门口对卡卡西说。
他没有任何反驳。
“稍等一下。”说完,就走进屋里,好像是去拿钱了。
他这么爽快,倒搞得我不好意思了。
毕竟我本就带着几分坑他的意思。
没一分钟,他就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
“谢谢,还有之前的事很抱歉。”
我叹了口气,接过信封,从中间抽出一张,又将剩下的还给了他。
“这些就够了。”
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被他叫住。
“要吃午饭吗?”
他扭过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顺便给我讲讲带土的事情。”
卡卡西做的盐烧秋刀鱼很好吃,但他家里只剩下了一条小鱼,连白饭都没有。
拉开冰箱时,他一脸窘迫。
一个人怎么能连自己家里有什么都不清楚。
他说要去买菜,但我说吃拉面就好了。
我和带土之间的故事并不多。
就那样我们两个人,一条鱼、两桶快要过期的泡面在那里坐了一个多小时。
看着卡卡西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止水。
想了想,就断断续续地以第三人称讲述了我的故事。
最后被他给出了“不如和他一起吃一顿饭吧”这样的建议。
“告诉他能拥有家人其实自己很开心。”
“是我朋友。”
“嗯,你朋友很开心。”
于是我就和止水一起吃了一顿饭,后来又一起训练。
一起翻着家里大人们留下的相册,父母留下的刀谱他也总能比我更好地理解。
我们的关系慢慢变得亲密了许多。
我以为以后的日子也会是这样。
但不知道是从何时始止水的脸上总会露出像凝重的表情。
每当我开口询问,他总会很快转移话题。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弟,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易拉罐被拉开声音将我从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卡卡西打了个哈欠。
“有什么事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问了,没得到答案。”
“那就相信他能够解决吧。”
虽然最后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解决方法,但说出来总是感觉轻松了很多。
那天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一个多月没回过的家早就落满了灰尘,等我把卧室收拾到能睡的程度已经到了深夜。
于是第二天醒来时太阳已经爬到了最高点,房间里的暗色窗帘也很难遮住它的光亮。
简单吃了个早午饭,收拾好东西我就出发去村口集合。
因为时间还早,不想等人的我于是选择了绕最远的路去。
等绕到地方,集合的时间还没到。不过卡卡西已经和另外两个暗部的成员在那里等着了。
他们看起来也刚到没多久。
我刚想出去打招呼,就听到其中的一个人提到了宇智波。
“为什么非要宇智波家的参与到这个任务里,队长你不也有写轮眼。”
“委托人的要求。”是卡卡西的声音。
“只是一起执行任务,不拖后腿就行了。”另一个人劝慰。
“谁知道会不会拖后腿,还要专门申请卯月过来协助。他们一族竟是些傲慢的人。”
“让卯月过来也是为了方便任务,”卡卡西打断他的话,“先不说那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原来我在他那还能得到这种评价。
“我们和她的任务是错开的,任务结束你和宇智波都可能说不上一句话。”
倒真如我所料,他们暗部还有其他的任务。
等他们结束了这个话题,过了一会我才走出了村口。
没有一会,他们刚刚提到的卯月也到了,但她并没有穿暗部的衣服,而是普通的忍装。
“卯月你就跟在宇智波的身边。”卡卡西指挥道。
简单分工过后,我们就出发了。
其实那算是我执行的所有任务中比较轻松的一个。
任务前半段的多数时间里我都和卯月待在那位公主的寝宫中给她治疗。
除了治疗必要的交流外,我和她并没有太多的交谈。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某个下午。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天卯月并不在寝殿里。
结束日常的诊治后,她突然提出想和我一起插花。
在我把拒绝的话说出口前,她就以患者身心愉悦才能更好恢复为由堵住了我的嘴。
我其实并没有真的学过插花,只是在以前执行任务时用写轮眼看到过。
不过那也足够了。
至少我可以完全不用思考、很轻松地复刻之前看过的插花。
等我完成时,公主手里的插花完成一半,她诧异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