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柳春生一眼看出。
想起宋泊简的话,柳春生态度更加坚决,“母亲不用担心,自然够,你们先看看哪些要带走的,收拾收拾。”
……
应雪枝回到屋内开始收拾东西,不过,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几件衣裳、梳子、铜镜之类,很快就全部收进箱笼。
转身看到桌上的字,那是她近几日写的,毕竟是左手所写,写得不算好。
柳春生进来握起纸张,细细看起来。颇为惊讶道,“学的倒挺快。”
对于毫无经验的她来说,不足一月能写成如此模样,的确是挺快。
“不过,这字,怎么与我的……”
应雪枝心下一紧,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我知晓写得不如你好,你倒不必拿我与你比较,我不要求能写多好,能让人看懂便成。
语气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意思,她故意这般说的,怕柳春生看出端倪,真是,她已经尽力避免按照他的风格来写,可落笔时还是不经意间就想起了。
不过幸好,也只是一点点像罢了,任凭他柳春生聪慧过人,也猜不到两人字迹相似的原因。
说完,应雪枝的眼眶中蒙上一层水汽,眼眶一下子染上绯色,圆亮双眸很是委屈,仿佛柳春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她就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也不知又在耍什么把戏。
柳春生从容地放下手,并未因她氤氲的泪意心软一分。
“我只是奇怪罢了,你若要这般想,我无话可说。”
应雪枝没再理他,默默将桌上她写的那些字全部装进箱笼。
柳春生扫了一眼桌面,褐眸一惊,除那日了他雕的半成品外,桌上的木料全部不翼而飞。
“应雪枝。”这回,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薄怒。
应雪枝转身,眼里没了湿意,但眼眶还红着。
“何事?”语气硬邦邦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柳春生忽略她绯红的眼眶,指着空荡桌面。
应雪枝一看,竟忘了这事。
“你不是答应过借我笔墨,见你平日雕刻的东西很好看,我就想着借用一块你的木料,也想试着雕雕看,可哪里知道那么难,用了很多木料也没能雕成功,手也被划伤,前几日才拆了纱布。”
雕刻是真,手受伤是假。
最终,柳春生斥责的话在口中滚了一圈,还是没说出口,只余冷冷几字。
“未经允许,不可再动我的东西,没有下次。”
应雪枝忙不迭地顺阶下,“你放心,不会再犯。”
应雪枝心中不以为然,那可说不定。
晚上两人歇觉时,应雪枝正打算将多日没用的软枕放在两人中间。
柳春生看过一眼后,想起那日她坐过那软枕,皱眉道,“不用,一晚而已。”
应雪枝又将软枕放到一边,“这可是你说的不用,若我半夜……”
话未说完,柳春生冷冷瞥她一眼,“若你半夜伸腿过来,你便睡地上去。”
她相信柳春生说的出也做的出,忙裹着衾被往边上一滚。
“应雪枝,衾被你裹走了,我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