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应雪枝探头望向门外,门外硝烟滚滚,刺鼻的石硫黄味还未散尽,应雪枝捂住口鼻,定睛一看,硝烟尽头除了宋泊简外,多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柳春生。
……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宋泊简站在他身边,无形的压力快要压扁宋泊简,绷不住了,宋泊简脚底抹油,“春生,那个,指教我课业的事儿过几日再说,你也歇歇,我先回了。”
应雪枝朝柳春生笑笑,“要用晚膳的话,锅里煨着热饭热菜。”
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柳春生叫住她。
应雪枝驻足转头,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夫君有事吗?”
柳春生紧紧凝着她的眼。“宋泊简今日一直在这?”
应雪枝点头,“对,怎么了吗,夫君?”
长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你为何不让他离开?”
应雪枝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柳春生说她不可理喻,可现在她突然觉得,柳春生才是不可理喻。
“夫君这话就有失偏颇了,宋公子是夫君的同窗,我怎能不顾夫君的意愿将人赶出家门。”
柳春生明知宋泊简对应雪枝心思不纯,可话真正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柳春生干巴巴道,“街坊邻里,恐生闲言碎语。”
“那不会,母亲在家呢。”
应雪枝转身往屋内走去,柳春生已行至她身后,她转身的那瞬间,她身上飘着淡淡的酒香,混着一缕甜香钻进他鼻间。
柳春生沉默片刻又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是男子,从前没有的心思,如今生了,他便能了解寻常男子的心理。
“是吗?宋公子是你同窗,也是你好友,夫君背后这样说他,也不怕他听了去。”
若宋泊简没画那副画,柳春生暂且不会如此当心。
“我是为了你好。”男子开始不悦。
“我知道夫君是为我好,不过夫君你可真的想多了,你走后,宋公子说你要指教他课业,这才留下来等你,等你期间还帮我收拾好桌上那一大摊子,可谁知啊,你这一去,竟去了这么久,这谁能料到?”
说完,应雪枝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夫君,夏姑娘病情如何?很严重吗?”
柳春生捏捏眉心,“无事,她是老毛病,郎中说好生将养着就行。”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应雪枝心中就是十分不喜,夏晚意窝在他怀里的画面,他高大的身影背起夏晚意的画面。
不知不觉中,出口的话也带着一丝尖刻。
“是吗?看她那模样,我以为药石无医了呢。”
话音一落,柳春惊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他像是从未认识过面前的人。
“你怎能说出如此恶毒之言?你变了。”
应雪枝回屋的脚尖一转,来到他面前,踮脚在他耳旁低低地呢喃着,带有酒香的风拂过他的脸。
“夫君不是说了,是人都会变,再说,夫君真的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
“或者说,夫君从未想过要了解我,你只是万事顺着你自己的意愿罢了。”
应雪枝说完撒手离去,“如夫君所见,我就是这般恶毒之人。”
“应雪枝,你太让我失望了。”
应雪枝淡淡一笑,“如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