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瞬,又恢复了娇气妖娆的样子。
她趁机靠在宣生的胸膛,吭哧吭哧地扒开他的腰带,打算行“不轨之事”。
宣生无奈闭眼,捉住她作乱的双手,“你真是没有一刻老实!”
“弄疼我了~”盈欢抬头望着他,小脸上留了指痕,再加之乱七八糟的妆容,真可谓是惨不忍睹。
宣生握着她纤细的手,感受着她带来的温热与柔软,忽然有些意动。
他解除了桎梏,摸向盈欢的小脸。
盈欢看着他意乱情迷的眼睛,欢快地笑了一声,大胆地抚摸上他的胸腹。
宣生忽然有种被占便宜的感觉,某种冲动叫嚣着窜上脑门,他一把将盈欢扛起……
许久的缠绵后,宣生的理智终于从温柔乡里爬出来。
他穿衣起身,却被盈欢一把拽住。
“你以后还来吗?”
宣生回过头,不知怎的却没能说出拒绝的话。
他看着埋在被中的盈欢,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
盈欢笑了一下,把半张脸藏进被子里,羞涩起来。
“你把钱拿走吧,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钱~”
见宣生皱起眉头,她才一本正经起来,“钱和首饰都是藏不住的,他们几天就要搜一次屋子,你给我我也用不了。”
“下次!”盈欢一骨碌爬起来,“你给我买成聚福阁的八宝鸭行不行?”
宣生叹了口气,帮她裹好被子,好声好气地答应,“我下次给你带。”
说罢,他浅笑一下,拿起手札匆匆离去。
……
逍遥门外,阳光好到刺眼。
周河弥一副农妇打扮,跟着阿婆修葺置办新旧物件。
“这些事我老婆子凑合凑合就行了,小丫头废这力气干什么?”阿婆嘴上说着不在意,脸上却笑得像朵花。
周河弥俯身在锉好的板凳上刷了一层生漆,置于一侧晾干,“您别担心,我有绝活儿!这么一刷,以后桌椅板凳就再也不会发霉蛀虫了。”
阿婆在一旁坐了下来,抻着脖子看她忙活,不禁感叹道:“这是个新奇东西!”
她眯起眼睛,上了年纪就喜欢絮叨起来,“好久没人给老婆子做东西聊天了。你看水田旁边这些房子,好多都空了。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都走喽!年轻的孩子们倒都是热心的,可我寻思着,没必要拖累他们了,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啊。”
周河弥手上的活未停,不动声色地问道:“您一直都住在这儿吗?没有想过出去看看?”
“你说上边啊,没什么好的。”
阿婆以为她是被“哥哥”带下来的新人,不由得劝道:“老婆子我住惯了,觉得这是个与世无争的好去处。可你年纪还小,要是放不下上边的日子,可千万不要轻易地答应他。这么多年,我见过不少来了又后悔的,可想要再回到上面去,也算是难如登天了。”
周河弥一惊,只怕自己一辈子都要陷在这个地方。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难道我回不去了?”
阿婆宽慰道:“能回!后山有一道千阶梯,是很多年前石头堡里的人修的。虽然险峻,但攀爬还是不成问题的。只不过……要看石头堡里的人愿不愿意放你走了。你刚来,知道他们的事不多,应当不会拦着你。”
周河弥暗暗记下阿婆指出的方位,暗松了一口气,对于逍遥门更是好奇,“他们做的究竟是什么营生?竟要这样防着世人。”
“是保护我们哩,没有他们啊,就没有这处净土了!”
“保护?”
周河弥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此处的村民是有意为逍遥门开脱还是被蒙在鼓中。
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行掳人的门派,掩饰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她有些烦躁,丢下手中的东西,迎着阳光极目远眺。
田埂上冒出两个模糊的身影,一脚深一脚浅地往这边走来。
看着熟悉的面孔,周河弥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师兄!”
她欣喜地跑到周智清身前,猝不及防看到了他身后黑脸的杭鹭声。
明明没有一句话,周河弥却觉得气氛有些沉重。
她垂下眼,沉默着站在周智清一侧。
见师妹一脸不自在,周智清悬在心头多日的担忧与疑心顿时发作起来。
他将周河弥护在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杭鹭声。
剑拔弩张的气势让周河弥一阵心悸,她回头看了看阿婆,对她探究的目光回了一个乖巧的微笑。
“师兄你不必如此。”周河弥示意周智清放松些,“杭大人他救过我们多次,这样未免太过无礼。”
说罢,她冲着杭鹭声歉意地笑笑。
一直以来,杭鹭声便知周智清对自己抱有敌意,或者说是莫须有的醋意。
他冷笑一声,对周智清的“多虑”嗤之以鼻。
周河弥顾不得两人之间的低压,小声向杭鹭声告知能够离开此地的方法。
一股草木的清香钻进杭鹭声的鼻子,他看向周河弥,视线刚好落在她白嫩修长的后颈。
不自在的人换成了他,“我已经发现了,今晚我们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