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就如你我这样的年纪......他走之前给我留下的这幅耳环,我一戴,便是八年......它无时不刻不在提醒我,我和老师的约定。
老师和我有着同样的信念,或许我和老师的选择的道路都不是一样的,可是,我会一直以我们共同的目标作为锚点,继续走下去。”
宇野说着,她摸了摸耳垂上怪柳老师送给他的紫阳花耳环,心脏不免沉了下来。
“老师他是为了村子和家族牺牲的,那他一定希望你好好和村子里的人们相处得愉快,而不是现在这样给自己太大压力。”
“老师的信念,远远不止这些。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片面理解他的你,是不会懂的。”
她说着,一双异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瞪着阿斯玛。她在阿斯玛漆黑的眼睛中望见了如今的自己。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苍白女人。她依旧是那张有些寡淡的脸,可往日银白的头发爬上了一半黑色,一如未麻那只黑色的眼睛,将整个人都打上了属于黑夜的符号。
这是布道玉志麻,也是她。
“真是的,不要自说自话啊。你从来就一个人粘着老师。如果你理解的和我不一样的话,就解释一下啊。不要总想着一个人去解决什么,别忘了,我也是老师的部下。”
阿斯玛拍了拍宇野的肩,言语间染上一丝急躁。他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十四五岁时候的神色,一个人站在宇野和怪柳旁边,展示着自己的新忍术等待着怪柳老师的夸奖。这让宇野心里稍稍软了一些,她笑了笑,换上了一幅撒娇似的语气。
“嘛.....你就当我说胡话吧。抱歉啦....不要担心我和德间的事情了。我能把握好,相信我吧。”
“罢了罢了,这次就放过你吧。除了德间,也要好好关照其他的部下嘛。”
阿斯玛说着,放下了打在宇野肩膀上的手,使劲吸了一口烟,烟雾顺着风飘散,消失在了窗外的空气中。
“好啦好啦,我一定会的啦。”
宇野说道。
......
“远赴雪之国,一定要注意保暖。还有,路途太遥远了,我在卷轴里封印了些药品、食物、还有打发时间的书,以及封印术的卷轴,好好利用哦。”
宇野说着,将一个卷轴扔给了站在她小院子里的德间。
“老师...您又把我当作小孩子了。”
德间接过卷轴,此时出入多次宇野的小院,他不再拘谨,他自然地坐在宇野门廊上,用忍鞋一下一下骚扰着廊下生出来的紫色小野花。
“可是...你本来也是小孩子啊。”
宇野说着,她也跪坐在了廊下,揉了揉德间柔顺的头发。近些日子,他都没有戴忍帽,宇野不时便蹭上两下,好像在揉一只柔软的布偶猫。
“可我已经十五岁了,马上就十六岁了,老师不能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好好好,德间中忍。”
宇野说着,便停止了揉他的头,拉开移门走到屋子内,给德间递了一杯热乎乎的抹茶牛乳。而德间,则一只手落了生在廊下青石板缝隙中的野花上,仔细打量着这花朵。
“老师前一阵子的旅行,还去了汤之国吧。”
他接过牛奶,浅淡的眸子望着宇野,指了指那朵紫色的小花,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地说道。
任是谁人都知道,他报的是火之国的温泉旅行,而不是汤之国。德间是不可能记错的,他凑到了德间,才发现了端倪。
“在老师的《花卉百科》中,这种紫色的花,是汤之国的特产,她在火之国的气候根本生活不下去。许是受到老师查克拉的影响,才能生长出来。长在这个换鞋的位置,我想,是老师脚底不小心沾了种子,没有处理干净。”
德间说着,他的语气依旧很温和,还带着一些对于宇野特有的亲切,并没有捉到宇野端倪的紧张感。
“哦?德间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我想老师此行,大抵是和村子的任务无关的吧。是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吗?”
他将那一小从花连着根茎摘了下来,然后递到了宇野手中。在胸前张开双手,俨然做出了一幅要宇野自己毁“尸”灭迹的姿态。
“就在老师您离开的那些日子,报纸上报道了汤之国有连续杀人狂在汤之国活动的事情。那份报纸,在老师的书案上,还被老师用原子笔划上了横线。老师是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吗?”
德间说着,宇野则攥了攥自己的拳头,德间这孩子,好敏锐......竟然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摸到这么多内容。只是,他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根本没有揭发宇野的意思。
“那个连续杀人狂,是我的一个故人。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吧。德间如此,还想为我保守秘密吗?”
宇野走到了德间对面,用一双眸子盯着德间,嘴上挂起一丝玩味的微笑。
“如果是老师的话,无论做了什么,我都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他说着,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扬起头,目光炯炯。
“谢谢你,德间。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对你和盘托出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把我全部的秘密,都告知于你的。”
宇野说着,她走到德间面前,用一只手拍了拍德间的肩膀。而德间则用一只手,握住了宇野的那只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宇野可以感受到他心脏的鼓动,“咚”、“咚”跳个不停。
“那我期待着和老师完全坦诚相待的那一天。”
他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