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孩子,老太太急着抱孙子,十里八乡又没有人愿意嫁给这么个克妻又无赖的男人。他家老大就找到了我,让我给物色一个能生养的。
但我没想到,他这一买就是仨!还是在两年之内买了仨。钱齐姜在我这买的最后一个是阿玲,一个哑巴。
阿玲长的好看,又是外乡人,我本来想自己留着,可当时我闺女病了需要钱,钱齐姜又肯出大价钱,我就十五两银子把她给卖了。
后来我再没见过阿玲了,但钱齐姜买阿玲的时候,和我喝了一顿酒。那晚,我把他灌醉了,本来只是想顺手牵羊多拿几两银子,但他酒后却说一个巨大的秘密。
他说钱齐闽有家暴的习惯,五个媳妇都是被活活打死的,刚开始还埋在后山上,后来弟弟的行为越发乖张,女人们都死的太惨,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肯定要见官。
钱齐姜舍不得弟弟坐牢,想慢慢的借职务之便把尸体都扔进水库里,从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这话,可真?”
“当然,因为这个秘密,我还敲诈过他二十两银子呢!”王竹竿有些得意,“不过钱齐姜可算是个好哥哥了,为了他那不争气的弟弟什么事儿都肯干。”
“牢头!”
“在,王爷,您吩咐。”
“把王竹竿今晚的两个肉菜减一个!”
“王……王爷,为啥啊?”王竹竿不解道,“我可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
“换成一壶烧刀子!”
李柏生笑着扬起头,有了王竹竿这个证人,别说钱齐闽了,就连人面兽心的钱齐姜都要抓!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亲兄弟,还真是一点没糟践兄弟情!
“谢谢王爷,谢谢王爷!王爷万福,王爷千岁,王爷大好人,王爷您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走到重刑犯监室的时候,王竹竿的恭维声还在耳边响着,李柏生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陈涛,不屑的白了一眼后,继续向前走并在最角落的一间囚室停了下来。
囚室的女人环着双膝靠在墙角,她眼神呆滞、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欢儿。牢头说她有点疯了,常常会抱着一捧稻草又哭又喊,还会骂陈涛,骂的一次比一次难听。
“红姐。”
李柏生看着她,虽然说这种人罪有应得,可他还是想成全欢儿,如果欢儿还活着,或许会想留下什么给母亲做个念想吧。
“这是欢儿的衣服,你留着吧。”
“欢儿,欢儿,欢儿在哪里?欢儿?我的欢儿在哪里?”
红姐听到欢儿这两个字,又开始发疯了,她疯狂的啃食着囚室的木栏杆,眼睛里盛满了火焰,像盯着仇人一样,枯瘦的手死死的抓着李柏生的衣服。
“把欢儿还给我,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祁红,你亲自药死了自己的女儿,你不记得了吗?”嫌弃的掰开她的手指,李柏生在她的伤口上继续撒盐,“你以为疯了就能赎罪了吗?你以为你的女儿死了,就能弥补你的罪恶吗?祁红,不管你是真疯还是装疯,你都会得到极刑,你和陈涛,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