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护国公与张府私交甚笃,可以说比太子与张府的私教还要好,他对张家唯一的幸存者出手相援,不是合情合理吗?还是说师太对于慈音出现在白云庵山下一事有旁的见地?祈年愿意洗耳恭听,还请师太赐教。”
慈虹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没有办法告诉许祈年李敦颐其实也为张府的覆灭出了一份力,从侥幸活命的旧部口中得知,当初若非李敦颐突然撤走了张松清的左翼部队,依当时的战况,松清兄不可能会战败,更不可能会损失至那般田地。
所以她一直认为李敦颐当时和陛下做了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而后来陛下没有信守承诺,他为了保命才躲进大螺寺。而他看似是因为自己的恳求才重新出山,实际怕是早已积聚好了出山的力量,只是在寻找一个恰当的时机。
想到这,慈虹忽然惊了一身冷汗,李敦颐不会要对慈音下手吧!
“你们今天到底去见谁了?是不是李乔生?”慈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李乔生有没有让你们带个玉佩给我?有没有?”
半晌没有等来他的回答,慈虹低声急切的追问道,“到底有没有?一块黄龙玉佩,上面刻着一只燕子!”
你怎么会知道?
许祈年本想这样问,可他抬眼撞到慈虹紧张的视线时,忽然意识到了这件事或许并不这么简单,五皇子或许并不只是五皇子!
“是,慈音小姐没打算把玉佩交出来,她担心五皇子会算计你。”眼神又深了几许,许祈年继续道,“但如今看来,或许算计师太的并不是五皇子,五皇子背后的那位爷也不只是在算计师太,对吗?师太也是这样想的吧。”
没有否认却也不想肯定,慈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难道真的是自己引狼入室了吗?李敦颐曾信誓旦旦的说过不会觊觎皇位,如今又是在作什么?他为什么会和五皇子联手?还是五皇子在故布疑阵?
“如果师太要当面求证的话……”
深深吸了一口气,慈虹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今夜空气沉闷,冷风习习,夜空中一颗星星也没有,看来是要下雨了。
“不,我不会那么愚蠢。”
不愚蠢吗?
若不是愚蠢,怎么会轻易想到去找李敦颐?
难道他当年对自己的坑害还不够吗?
“那师太打算如何求证?”
“你背后的主子又是谁?”慈虹突然反问。
“我没有师太所想的那种主子,就算有,也只是慈音姑娘。”许祈年似笑非笑,“许某深受张府亲恩,并非蝇营狗苟之徒,此番只是想如当年张将军护着我一般,护着慈音姑娘罢了。”
当晚下了一场暴雨,庸园池塘中仅剩的荷花被雨水击打的东倒西歪,原本活泼的锦鲤早已不知成群结伴躲到了哪里。翌日天晴,只剩些许残花残荷,苦苦支撑着空荡荡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