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颜安也没有出现,甚至后面的几天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刘姨早上就来了,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见她恢复了一点气色提着的心才放下。 之后的一个礼拜,刘姨开始做起了她的医院陪护,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这样的时光很难得,除了要吃一些药以外很轻松。 顾颜安甚至没有派保镖过来监视,好像是真的放过她了。 出院后,刘姨拎着东西走到后面,苏黎黎戴了一顶大的太阳帽,感觉空气都清醒了 可才出医院的大门就被一辆车堵住了。 后车窗降了下来,一张薄情又锐利的脸出现在视野里,顾颜安淡淡道:“上来。” 苏黎黎心想还是逃不过,硬着头皮上了车,她注意到刘姨上了另外一辆。 看来是事先都安排好了。 才一个礼拜不见,面前的人居然觉得陌生,苏黎黎护住了肚子,转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缓缓启动,顾颜安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而是用着笔记本办公。 等处理完事务,顾颜安捏了捏发酸的山根,一回头才发现她已经缩在一起睡着了。 他不是没有感觉出来她的不对劲,但事实摆在面前还是很震惊。 医生说少让她受刺激,他就真的一个礼拜都没有出现。 不过看她的样子,没了他,反而过得轻松自在。 不像现在,睡在他身边都一副警戒的样子,搞得他会吃人一样。 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嘴唇上,顾颜安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下一秒,他又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继续看向黑了的电脑屏幕了。 才分别了一段时间,他居然格外地想她。 过了两个小时,车子彻底停下了澜亭,顾颜安把人抱下了车。 他的动作很轻,完全不想把人吵醒,可才刚落地苏黎黎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苏黎黎立马挣脱了他,一下就跳到了地上。 手中的温热顷刻间流失掉了,顾颜安皱了皱眉,但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快步进了大门。 苏黎黎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很被动。 她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回到熟悉的房间,苏黎黎换了衣服,光着脚踩在地上,一下就扑到了床上。 虽然在医院的日子过得也很不错,但还是熟悉的家较为温暖。 她的脸贴在枕头上,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一楼。 顾颜安坐在沙发上,领带被他丢在了茶几上,袖子被撸到了小臂上露出肌肉线条,正在翻阅一本心理书。 保镖站在他的身后,如实地汇报: “顾总,最近在别墅的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书被慢条斯理地翻过去一页,顾颜安冷笑一声, “那你觉得是你们当中的谁?” 保镖一愣,在这一方面,他从来没有想过。 查了几天监控也守了几天,确实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又翻过了一页纸,顾颜安粗略地扫过上面的内容一眼,接着把书丢在了茶几上,他走到门口时,外面的声音已经快安静了下来。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地保镖跪在地上,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一张脸惨不忍睹。 身后的保镖识相地拿了一把椅子过来,顾颜安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人。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地上的人只能发出几个音节,接着呜呜了两声。 不用顾颜安再问,又是一个拳头落了下去! 男人痛苦地发出哀嚎,终于受不了了,他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抓住了顾颜安的裤脚,苦苦哀求, “不要再……打了,我说,我说……” 顾颜安没什么洁癖,但仍觉得脏,他有些烦躁地一脚踹开了男人。 香烟被点上,顾颜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吧。” “是……是白熙!” 他的声音凄厉,又用了十足的力,整栋别墅的人都听到了。 二楼地房间里,苏黎黎几乎是一瞬间就藏到了窗帘地背后。 她手指紧紧地掐住了衣角,一股凉意从脚底升上天灵盖。 没有谁会不畏惧死亡,她也不例外,可是面对赤裸裸的恶意时,还是会胆寒。 居然真的是白熙吗? 下一秒,就听见男人再次发出一声哀鸣,苏黎黎一慌,往下看去,就见他被顾颜安狠狠地踹了一脚! 顾颜安踩着男人的胸脯,冷声问,“你以为我会信吗?” 他眼底含着一丝恼怒,好像是不满意于这个答案。 接着,他再次吩咐:“把他拖下去吧。” 身后的保镖问:“顾总,你的意思是?” “解雇了的意思。”顾颜安侧过视线看他,阴恻恻地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保镖被盯着后背发汗,摇了摇头就讪讪地离开了。 晚餐的时候,苏黎黎才磨蹭着下了楼。 她刚吃过药,嘴巴里都是苦的,也没有什么胃口,坐在顾颜安对面扒拉了两口就去沙发看电视了。 两个人几乎没有交谈,顾颜安在吃饭,她就安静地看电视。 甚至连声音都调到了最低档。 看着她还剩下大半的饭,顾颜安拿勺子的手都顿了顿,他转过视线看向沙发,只能看到她散着头发地背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