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他怎么样了?!”苏黎黎忽然就慌了,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了一块儿,一会儿是孩子的事,一会儿又是祁易阳的事情。 她觉得脑子快要爆炸了。 杜芮雅好像看出了她的不安,循循善诱道,“苏小姐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的身份,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只是单纯地出来吃个饭而已。” 真的只是单纯地、吃个饭吗? 苏黎黎不太敢相信,仍旧很戒备,“我凭什么相信你?” 先不说对方是不是来者不善,她怎么能确定对方就一定知道学长的消息呢? 杜芮雅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立即道,“宋玉泽你知道吧?” “知道。”她居然认识宋玉泽吗?! “易阳他就在宋家的私人医院,你可以去问问宋玉泽,到底认不认识我,哦,还有,如果你愿意出来和我吃顿饭的话,我可以带你过来见见他。” 听后,苏黎黎的身体在轻微地发着抖。 她能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吗? 上次的出逃,她以为宋玉泽再不济,也会找个靠谱的人来接她,可没想到,一开门出现的居然是祁易阳。 那个时候,她就看出来祁易阳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到了后面,她甚至让祁易阳置身于更大的危机中。 虽然后来她被关进了小黑屋里,也不好过,但她的那些都不算什么,而祁易阳才是真正的生死未卜。 “对,对不起……”苏黎黎难过地低下头,捏紧了手机,不知道是在和谁道歉。 如果不是因为她,学长也不会遭遇到顾颜安的报复。 她是欠了学长的。 她必须要去见一见学长! “我,我会来的。”苏黎黎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那我就等着你来了,顾太太。” 最后的三个字,杜芮雅咬得很轻。 * 医院,病房内。 挂掉了电话,杜芮雅脸上的笑容就顷刻间冷了下来。 她回过头,发现祁易阳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时有些震惊。 他什么时候醒的?又听到了多少? 祁易阳半睁着眼睛,脸上还是惨白一片,有气无力地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他在睡梦里就听到了杜芮雅的声音,声音很温柔,一副商量的语气,不过他又听得出来,并不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情。 这段时间里,杜芮雅几乎和他形影不离,除了晚上不睡在一起,和连体婴儿差不多。 闷得他透不过气来。 可听见杜芮雅要出去和人吃饭,他心里又闪过一丝不快。 见杜芮雅迟迟不回答,祁易阳也不问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算了,她要去和谁吃饭,男的女的,是双人还是多人的聚会,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杜芮雅伸手将他额前的头发拨了上去,接着身体往他的身上靠,双手撑在了他的两侧,“我在和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打电话,怎么了,不可以吗?” 杜芮雅的眼睛很亮,祁易阳被看得很不自在,他只能稍微偏过了头。 “没有,还有,你别靠我这么近。”祁易阳深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她。 杜芮雅被他的拒绝伤了下,但又很快回复成了如常的样子。 “好,那我就不离你这么近了。” 杜芮雅起身,也不坐在床边了,找了把椅子坐在了床的对面。 她又开始削苹果,用小刀沿着苹果的纹路削成了长长的一条,把果肉都分离后,她张开嘴咬了一口。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有杜芮雅在吃苹果的声音。 她是知道的,祁易阳不会接受她的东西,甚至她削的苹果都不喜欢。 于是,她只能自己吃。 没多久,天色快黑了,送餐的人端着盘子进入了病房。 杜芮雅就很自觉地起身,站到了床边啃完最后的苹果肉。 床上,祁易阳坐起来进入晚餐,依旧是简单的四菜一汤,寡淡得不行。 自从进医院后,他吃的几乎全是这种病号餐,没什么滋味,但长久以来也习惯了。 但在吃到了青椒后,他还是轻微皱起了眉头。 营养师站在他的对面,轻声提醒: “祁少爷,虽然青椒很难吃,但是你的身体必须摄入的能量之一哦。” 祁易阳额头的青筋抽动:“滚。” 杜芮雅站在一边,偷偷地翘起了嘴角。 祁易阳扫了她一眼,偏过了头,接着把青椒全部都挑了出来,放在了一边。 * 顾氏集团。 今天,总裁室里的气温格外低。 所经过总裁室里员工,全都大气不敢出。 一向为人老练的陶尔也碰了一鼻子的灰,把咖啡杯拿出来,泡好了之后再想进去,才发现总裁室被锁掉了。 “顾总?”陶尔彻底震惊了。 据她所知,顾颜安的车是凌晨就停在了公司楼下,自此就待在总裁室里没出来过。 甚至连午饭也忘了吃。 整个人的状态,可以用离谱来说明。 虽然在休息室里洗过了澡、换过了衣服,但脸上的憔悴一点都掩盖不住。 整个上午,开会时也心不在焉的。 而且目光还一直在看手机,仿佛在等什么消息。 这还是陶尔的职业生涯第一次遇到了滑铁卢,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