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梳理着头发。 “那时候时常问他,你怕姐姐吗?他说,怕。我问,姐姐打你吗?他用小手扯着自 己的头发,说,姐姐洗我头。”明镜说到此处,竟破涕为笑。 “大姐疼他,是他的造化。”程锦云附和道。 “是啊,我就是太疼他了,到如今这么大了还任性,今天你险些弄出多大的篓子来,你难道不知道吗?”明镜想着想着,气又上来了,用牙梳狠狠地敲了一下明台的头,明台叫着“疼”。 明镜嗔道:“有汪曼春敲你敲得疼吗?” 明台不说话,脑海里浮现的是郭汝缜对自己的教导。 阿诚看看手表,心中有些着急,硬着头皮催促道:“大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别忘了,你今天是被救出来的,回到家里还得接着演。” 明镜给明台擦干头发,此刻她很清楚,如今的她不仅是明台的大姐,更是抗战舞台上的战士。 另外一边,郭汝缜回到七号公馆的时候发现,汪曼秋早已经在这等候多时。 “先生,大姐临死之前我是否有机会再见她一面?” 郭汝缜摇了摇头说:“最好不要见,为了汪家。” 明家和汪家,在这一天都面临家人的分别,唯一的不同,一个生离、一个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