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昂起脖颈卖力鸣叫。
前世她来时也是这般场景,不想与柳家有过多牵扯,雪枝打算把药放在堂屋门口中央的木桌上,打声招呼就走。
院中间拼接出一条青石板小径,直通堂屋门口,青石板边角处打磨得齐整,选的石板也是大小一致。
几乎不用多想,应雪枝就猜到这是出自他的手笔,方便他母亲行走。
一路踩着青石板,应雪枝进了堂屋。
将药包放在木桌上,应雪枝轻声道,“堂姐梅花听说大娘病重,让我送药过来,药我放在木桌上了。”
屋内寂静无声,没人应她。
应雪枝不欲再耽搁,转身就走。
前世她煎好药,亲自服侍母……李大娘喝下药后,她才离开,李大娘那时卧病在床,不能动弹。
过去这么久了,屋内都没声响……
应雪枝踏出堂屋的脚又缩回来,算了,再帮这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应雪枝转身拿起药包,熟门熟路地来到与堂屋相连的小灶房,进去熟练地生火、煎药,顺道烤了烤自己那肿成萝卜的手指。
药煎好后,她又净了一遍手才端起药碗走进堂屋,堂屋左边是李母的卧房,她掀开布帘走了进去。
定睛一看,应雪枝傻了眼,端着药碗呆愣在原地。
屋内除了床上卧着的李大娘外,还有那道即使化成灰她也能立马认出的背影,正坐在李大娘的床头。
他穿着一身不算厚实的黑棉袍,背影比印象中的更加单薄,但依旧如松挺拔,不是柳春生还能是谁?可她清楚记得前世柳春生这时确实不在家。
李大娘见她呆在原地,虚弱地露出一个笑脸,伸手示意她过去。
柳春生依旧坐在那一动不动,不过,应雪枝还是感受到了一股冷冽的寒气。
他定是以为她是故意送药来博得李大娘好感,想嫁给他吧,毕竟,自从他考得秀才公后,来他家窜门寻李大娘闲聊的姑娘都快踏平了他家堂屋门槛。
应雪枝端着药碗,硬着头皮来到柳大娘身边,特意拉开与柳春生之间的距离,隔着老远伸手把药碗递给柳大娘。
一丝一毫也未碰到他。
不过,这一伸手,不经意间露出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除此之外,手臂上还有人为的掐痕。
应雪枝也没料到会这样,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她的手臂上,李大娘眼中满是心疼,柳春生看过一眼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般,长睫转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