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他们不信,李月琴说完后又用更大的声音说道。
“真的,收益至少是你们现在的两倍。”
闻言,正在走路的几人停下了步伐,他们将目光转向刚刚出声的人,似乎在等他的答复。
思维逐渐回笼的李月琴也终于察觉到此人应当是所有人的头目,于是也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你不妨相信我。”她说,“你们每天喊打喊杀也不是个事。”
“毕竟你们干这行的总会结仇,结仇太多,保不准那天就栽跟头了。”
“你竟然敢咒……”
“行了,南七。”
首领忽然间打断了他的话。
“你似乎很有自信。”
他转向李月琴,两人目光相接。
这男人眼神锐利,如鹰般透着寒光,盯着李月琴。
李月琴顿时有一种自己被当成猎物的感觉,稍有不慎,就会被撕破喉咙血溅当场。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她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恐惧。
作为一个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在和甲方沟通的时候胆怯,李月琴心知这一点,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轻轻拍了拍周婶,从她身后走出,和那首领面对面的站着。
首领没想到她这么大胆,他眼皮抬起,眉毛也微微上挑,上下扫视着她。
半晌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好啊,那你说来听听。”
……
今天属实过的有些惊险。
李月琴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直接瘫在了床上。
【你做的很棒。】
她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平静无波澜语调,但李月琴不知道为什么愣生生听出来了点小心翼翼。
“我也这么觉得。”李月琴脸埋在被子里,闷着声道:“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二十一世纪打工社畜而已,为什么要让我遭遇这些。”
“是因为我把那个骗我姐妹的男的套麻袋打了,还是因为我去欠债不还的那个人小区门口拉横幅了,又或者是因为我举报我弟把他送进局子了?”
“不能吧,我这叫为民除害吧。”
【。】
你的人生经历意外的还挺丰富的。
【总之事情暂时是解决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夜晚烛火摇曳,影子微微晃动着,在阴暗的屋内翩然起舞。
藏不住的光芒略微从窗户中漏出了些许,映出了外面树干的枝杈。
渔村前靠海背靠山,除了一些海产品,最多的就是肆意繁殖生长的杂草与树木。
“就按照和他们商量的去做吧,明天一天后天一天,加班加点应该可以赶出来。”她用手臂将自己上半身撑起来,将窗子掀开一道缝隙,“希望一切顺利。”
……
“大哥,你确定那小妞不会骗我们,我听她说的怎么这么玄乎呢,什么分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听都听不懂,这靠谱吗。”
陈旧阴暗的小屋,蛛丝绕梁缠了一圈又一圈。枯黄的麦垛上,几个壮汉坐在一起,正商量着什么。
“要我说,这就是拖延时间,就这么放走了,指不定收拾东西跑路了。”其中一个人说着说着握紧了拳头,鼓起的肌肉上如同蜈蚣般的疤痕犹如活过来般被撑起,他眉头紧皱目露凶光,语气凶狠道:“要我说就应该把他们打一顿,最好腿打折,跑不了。”
这人说着,又想到了什么,紧握着的拳头突然松了下来,又好奇的问道:“不过她真能跟她说的那样,让咱们在一个月后,挣到这个数?”
他手指比了个数字,晃了晃,“该说不说,这可能是咱们一年能收到的钱。”
“是啊是啊。”这人话音刚落,下面就又有人接了上来,“就咱们这个小镇,有钱人少得可怜,真有她说的那么容易?”
“但你没听到啊,那小姑娘说如果长期下来,会往镇子外面发展,说只会挣得更多。”
“但不是有一个词是这么说的吗……什么缓饼,什么饼酱来着。”
“哎呀蠢死你,那叫缓兵之计。”
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夜晚尤其的安静,几人平时叫嚷惯了,也没有收着自己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蝉声鸣叫的寂静中,就更显得刺耳。
“都闭嘴。”
给这份嘈杂按上静音键的,是来自一直没说话,冷眼旁观几人的争吵的首领。
就如同早上那般,他轻轻松松的控制住了所有骚动。
“她们来的那个方向,只有一个破烂的渔村,年轻的男的都在海上死的死,没得没,村子里一共没有几个人,又靠着海,他们跑不了,南七和南二这两天守着点进镇的那个口,如果两天后没看见她人影,就直接杀过去。”他闭起眼睛,面无表情的道:“到时候,就直接围了他们村子。”
“我就不信了,那里面那么多老弱病残,还能跑?”
他说完,也没在给别人继续叽叽喳喳的机会,站起身来,就往旁边一个极为简陋的门走去,“都别念叨了,睡觉吧,一天到晚的哪来那么多精力。”
他语气凶狠,带上了命令的口吻,可开门的手却极为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举一动都很谨慎。
可即便是这样,那门也还是没承受住,在关上的时候,仍旧不免发出了“吱呀”的刺耳声响。
“啧。”首领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坐在坚硬的石床上,身下堆了点草垛和衣服来缓和床的硬度。
感受着床上稀碎的石子的颗粒感,他的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今早那名少女和他说的话。
“你们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拿到更多的钱,所以围堵我们,针对我们,或者泄愤杀了我们,只是图一时的爽快,但真正对于你来说没有其余正向的价值。”
“不如我们合作,你只需要让你的几个弟兄们出劳动力,然后大力吆喝,至于吆喝什么我到时候会告诉你,然后你一天挣得钱我们五五分。”
少女年级看起来不大,身形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