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怀,落一个‘倒卖皇恩,违圣不尊’的罪名?你是不知,如今朝堂之上,有多少人为了奉承六贼又或为了邀功,干这种胡安罪名的勾当。裴兄不正是吃了这亏?我自己一个自然无所谓,但我不能累及你们。”
“那这可如何是好?”
“都埋在后院罢,等时机合适再按你说的法子办。”
正说着,刚才被喝出去的两位女使抱着发下去的布匹战战兢兢地回来了。
她们生怕再被老爷斥骂,麻利地把绸缎一一放好,然后退到一边。
“嗯?”顾尚君打量了一番左边的女使,指着对方狐疑道,“你脚下踩着的是何物?”
左女使吃了一惊,连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只见那鞋底不知何时竟踩了一张写满字的纸。
她不懂这纸上写了什么,但她凭感觉觉得这些字的排版十分随意,似乎是,一时想到什么就随意找个空白的位置写下的。
左女使赶紧把纸拿掉,并双手呈给顾尚君看,“回老爷,是一张写满字的纸。”
“拿过来。”
左女使丝毫不敢怠慢,当即飞快呈去。
顾尚君定神一看那纸上所写,顿时惊怔得说不出话来,再看那纸上的署名,更加惊得脑中一片空白。
……
终于,顾弦歌凭借自己的“非凡意志”排除万难度过了赌局中规定的“一个月不许吃糕点”条约。
这衣开斋,她那忍了一个月的馋嘴怎能不“大开杀戒”呢!
她数着时间,眼看中午一过,便马上拉着末香去厨下捣腾糕点,还一次吃了个爽!
当她一边摸着自己吃撑的圆肚一边回西厢时,却发觉不对了!
本来被末香放在箱笼顶上的布匹全不见了,而且她桌案上的纸张都乱成一团,有些甚至不知为何落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难道是遭贼了?那贼人盗运布匹时,太过慌手慌脚,以致撞到了桌案,还把她写的话本大纲撞散了?
可是若是遭贼了,为何家里这般安静?对于她来说失了布匹是小事,只怕会不会缺了几页大纲!
她连忙上前查看,末香见状也不含糊,她没有上前帮小娘子收拾,而是赶快拉住附近的知道原由的女使问个清楚。
“末香姐姐你和小娘子刚去厨下,没瞧见,老爷让那小绿和小红去把发下去的赏物通通收回,谁知她们动作不利索,惹了老爷不痛快,被呵斥了一通,这下还能不快手快脚把事办完?若是她们打翻或弄丢了小娘子的东西,末香姐姐你这就去告了老爷和夫人,打发她们出去得了!”
说话的这个女使倒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饶舌。
末香还没回应,便见小娘子忽地从房里跑出来,急问,“她们往哪里去了?!”
就算是末香见顾弦歌这不同以往的着急阵仗也吓了一跳,更别说那饶舌的女使,她忙回道,“她们往堂屋去了。”
顾弦歌撒腿就跑,此时此刻,她真想敲爆自己的脑袋!
咋就只顾着吃,竟然忘了离开的时候把大纲收好!现在可好,正正缺了一页!
其实缺了一页大纲也没什么,大不了再写,她应该还能记得自己写了啥吧!
但关键是,这丢的不是普通的话本大纲,而是一张充满香艳的大纲啊!!
她本寻思着,《宋南三》一开头就开车,说宋南三在梦中梦到了亡妻,然后与她云雨一番后,亡妻在宋南三怀里哭诉自己的惨死的事,让他一定要把凶手捉拿归案。
她是觉得这样的开头,一来快入戏,而且留有悬念,二来也比较博人眼球。
但她本人对“云雨”的描写有些拿不准主意,也不知该怎么描写好。
于是,一开始她还没想出怎么写时,便现代的古代的外国的中国的描写套路都尝试写了一遍,想到啥写啥,从而激发灵感。
最终,这方法是有效的。
结果,那写满古今中外香艳描写,外加自己拍了版的香艳描写全浓缩在那丢失的大纲之上!
最好好死不死的就是,她还在那大纲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她在现世读书十几年养成的“拿到纸质东西就写名”的习惯!
该死的习惯!
若不是以前老是忘记在课本上写自己的名字,导致课本丢了要重新买,而被她爸痛骂,她大概也养不成这习惯,但一旦养成了习惯,就很难改掉了。
谁会知道那发下去的赏物会突然被收回啊!
唉!要怪,只怪自己不够小心谨慎!
她刚踏入堂屋,抬眸便迎上了顾爹又怒又疑的目光,他拽着手里一张写满字的纸,沉声问,“弦歌,这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