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郁闷极了,陆薄言不像那种会纠结年龄的人啊!这会怎么跟她纠缠起来了? 她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只好哭着脸说:“你没听说吗?男人四十一枝花,你才三十岁呢,算下来才是含苞待放的年龄。呜呜,你放开我啊……” 什么一枝花含苞待放,陆薄言简直要被她的比喻拉低智商,松开她:“系好安全带。” “噢。”苏简安听话的照做,拿过放在一边的奶茶喝了一口,有点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喝了咖啡,又放回去,“喝错了,这是你的。” 陆薄言没说什么,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还要不要去哪儿?” 苏简安看了看时间:“不去了。回家做饭,给你做大餐!” 说完她猛地反应过来——刚才陆薄言喝了咖啡,他明明知道她喝过的! 哎,难道说……他真的不介意? 苏简安抿了抿唇,心里滋生出一股甜蜜,双手不自觉的摸了摸搁在腿上的包包。 刚才第一眼看见那条领带,她就觉得适合陆薄言。现在买是买了,但是……怎么给他呢?他会不会不喜欢? 买买买的激动消失,紧接着是对未知的忐忑,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情绪转换,叹了口气:“好困,我睡一会,到家了叫我。” 她说睡就真的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让她看起来又安静又无辜。 可是有时候,她明明是个小恶魔。昨天要不是将她扑倒了,她没准会怎么折腾他的头发。 到家后,苏简安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陆薄言叫了她一声,她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又埋着头继续睡,半分钟后突然被弹了一下似的坐起来:“到家了啊?”然后就自动自发的下车,全程像迷糊又像清醒。 徐伯和刘婶出来把后车厢大大小小的袋子都拎了回去,顺便告诉陆薄言:“刚才超市把小龙虾和牛排都送过来了,不知道你和少夫人要怎么弄,我就没让厨师动。” “不用。”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留着她来。” 苏简安睡了一觉,精神饱满,对晚餐跃跃欲试,进了厨房后却傻眼了——煎牛排什么的她很拿手没错,但是……她没做过小龙虾啊,她只是吃过很多啊…… 陆薄言一进门就看见苏简安咬着手指看着小龙虾,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他说:“小龙虾可以让厨师来。” “不可以!”苏简安空前的固执,“我说了要给你做大餐的。” 她掏出手机上网搜小龙虾的做法,最终选中了一个简单的香辣小龙虾的食谱,抄下来贴到墙上,又搜索小龙虾下锅前该怎么处理。 方法技巧倒是搜出来一堆,但是面对生龙活虎的小龙虾……她要怎么下手?鱼她可以一下子就敲晕,但是小龙虾……不可以吧。 陆薄言拿过她的手机:“我来,你去煎牛排。” “你……来?”苏简安一脸怀疑,“行不行啊你?” 陆薄言捏了捏她的脸:“永远都别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 他记下步骤,把手机还给苏简安就要去开工,苏简安叫住他,替他把衣袖挽上去,然后委以重任的样子拍拍他的肩:“好了,去吧战士。” 她也去处理配菜和准备沙拉,时不时不放心的瞥一眼陆薄言。 出乎意料,陆薄言的动作自然娴熟得像不是第一次,他从容优雅,如雕塑的侧脸染着夕阳的光晕,明明离她这么近,却完美遥远得像只是她的一个梦境。 苏简安也的确做过这样的梦。 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或悲怆或美好,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在厨房互相帮忙,在客厅互相依偎,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岁月如歌。 那时她知道,只是幻想而已。她也一度认为,自己只能幻想。 可现在,居然成了真的,真的她在煤气灶前煎煮翻炒,他在流理台边帮忙清洗,真的有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外面的花园应季开着初夏的鲜花。 这样真好。 把苏简安的思绪拉回的,是龙虾在水里蹦跳的声音,溅出的水打在陆薄言的衣服上,洇开了几个湿印子。 她取了另一条围裙走到陆薄言面前:“转过来。” 陆薄言刚转过身来,她就把围裙往陆薄言身上套,陆薄言躲了一下:“不要。” “那你就等着湿 身!”苏简安故意恐吓。 他蹙了蹙眉,最终还是低下头让苏简安帮他穿上了围裙,苏简安又替他系好腰带,上下打量看了他一眼,“噗”一声再也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 “……”陆薄言满脸黑线——他几乎可以确定苏简安是故意的。 苏简安承认她是想看看陆薄言围上围裙的样子,但没想到效果这么违和诙谐,假装切了几刀芦笋,然后悄悄掏出手机,打开了相机。 陆薄言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来,她吓得立刻把手机扔回了围裙的口袋里,去开冰箱拿黄油:“别说,你现在的样子还挺有居家的味道的。” 陆薄言咬了咬牙:“闭嘴。” 徐伯进厨房来,本来是想问苏简安需不需要厨师帮忙的,却看见陆薄言围着围裙。 他意外得眼镜都要掉下来了,最终默默的离开了厨房——都能让陆薄言穿上围裙,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们少夫人搞不定的? 黄油在锅里融化开,下腌渍好的牛排,很快就有香气飘出来,苏简安看着锅里的牛排一点一点的变熟,成就感蹭蹭蹭的上升。 陆薄言处理好小龙虾,脱下围裙时眼角的余光扫到苏简安的侧脸,视线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过去。 小怪兽平时闹归闹,但做起事来,她比谁都认真,她垂着眉睫的样子,他甚至永远不想让第二个人看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开始热起来了,她忙碌之下双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