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需要加班。”陆薄言却说,“你几点结束?” 苏简安粗略估算了一下:“到十点钟左右。” “好。”陆薄言说,“到时候我去接你。” 苏简安“嗯”了声,挂掉电话,发现江少恺正别有深意的盯着她。 “干嘛啊?”她撇了撇嘴,“羡慕的话,你也去找个老婆啊。” “你发现没有?”江少恺说,“你现在和陆薄言的对话,都很自然,没有羞涩、没有逃避和抗拒。简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已经习惯和他生活在一起了。” 苏简安有些底气不足:“我们才结婚半年不到,怎么可能……” “没听说吗?”江少恺笑了笑,“一个习惯,坚持二十一天就可以养成了,你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快四个月了。” 苏简安的第一反应是害怕,习惯了和陆薄言在一起,将来他们要离婚的话,她怎么办? 但是,谁说她和陆薄言不能走到最后的? 她一扬下巴:“习惯了又怎么样?我不习惯才有问题呢!” 回到警察局,带上口罩穿上防护服,江少恺推算死亡时间,苏简安负责最开始的解剖工作,可是在脱下*蒙的衣服后,她愣住了。 手腕上的清晰的勒痕、上 身深浅大小不一的痕迹、下 身的狼狈不堪,无一不在告诉她这个女孩在死亡之前遭遇了什么。而且,伤害她的不只是一个人。 江少恺进来后也意外了一下,他把手术刀递给苏简安,苏简安熟练的剖开死者的胸腔,皱了皱眉:“她有多年的吸毒史,死前应该吸入了大量的高纯度海luo因。” “唉。”江少恺叹着气提取组织准备化验,“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出这种方法来虐待自己?” 苏简安耸了耸肩,不懂得自爱的人多了去了,但那是她们的生活,她不打算加以评论。她只希望她们能明白,最终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她们亲手种下的因。 这一忙,真的忙到了十点多,苏简安出去脱了防护服回办公室,赫然看见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熟悉的人,彻底愣住了:“你怎么进来的?” 陆薄言放下她用来记事的小本子:“你们局长带我进来的。” 他起身走向苏简安,苏简安却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我刚做完解剖,身上有味道。我去洗个澡。” 说完她就溜了,去临时宿舍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时碰上江少恺,告诉他:“我先走了。” “你们家那位来了?”江少恺笑了笑,“走吧。” 苏简安冲着他摆摆手,这才回了办公室叫陆薄言:“好了,走吧。” 陆薄言牵着她往外走,苏简安多少有些意外——警局以外的人,甚至是洛小夕这种和她有着革命感情的,都不愿意在她做完解剖后靠近她,或者是因为禁忌,或者是觉得她身上有味道,可是陆薄言……他真的不在意? 上车后,陆薄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动车子,反而是问她:“你吃晚饭没有?” “吃了啊。”苏简安说,“这件案子我和江少恺两个人负责,不至于忙到连饭都没时间吃。” 陆薄言蹙着眉:“你们在做解剖,晚饭能吃下去?” “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苏简安说,“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好多人吐了,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没有吐,但吃不下饭是真的,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陆薄言觉得再说下去,苏简安就会和他描述解剖细节了,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局长说死者是*蒙?” “嗯,是陈璇璇的姐姐。初步估计*蒙是个瘾君子,有受虐倾向,出于自愿或者被迫,她长期和不同的几个男人同时xin交。”苏简安边说边思索,“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资料上说她是名校高材生,工作领导能力也十分出色,是众多名媛崇拜的对象。私下里她这么糟蹋自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陆薄言的目光难得的有些不自然:“简安,你已经下班了。工作的事情可以放一放,回去好好休息。” 苏简安“噢”了声,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跟陆薄言说了什么,恨不得立刻把舌头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