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弄的。”司俊风说。 还没等旁人缓一口气,他已经接着说:“他托人带口信,让她过去一趟,别人才有机可趁将她控制。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觉得现在会是什么后果?” 章氏夫妇怔然一愣,顿时哑口无声。 “俊风,是怎么回事?”司爷爷严肃的问。 “事情很简单,章非云差点害死我老婆,这笔账怎么算?”他的每一个字掷地有声,像榔头敲打在每一个章家人的心上。 “她这不是没事吗……”有人小声嘀咕。 司俊风听到了,眼里闪过一道寒光:“你们应该庆幸她有惊无险,否则我让你们一起陪葬!” 众人仿佛听到来自地狱里的诅咒,情不自禁连呼吸都屏住。 司妈怔然看着司俊风,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孩子。 “俊风……非云他究竟在哪里?”片刻,章爸才问道,忍不住嗓音发抖。 他们脑海里同时浮现一个猜测,章非云……不会已经付出代价了吧…… “俊风,他是表弟啊,”章妈忽然哭嚎起来,“他是你舅妈唯一的孩子啊……” 说着她差点晕倒,多亏旁边几个人将她扶住。 司妈张了张嘴,她眼里贮满泪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要为侄子说话,就是不顾儿媳。 要为儿媳说话,娘家不好交代。 司俊风沉着脸,一言不发,任由气氛如同火烤油煎。 “儿媳妇,丫头,你们跟我来。”司爷爷忽然起身,往书房走去。 司妈跟着走上前。 祁雪纯也准备起身,司俊风的手臂却在她腰上发沉,不让她起来。 爷爷摆明了是想叫她们去商量办法,章家人刚燃起一点希望,他却这样硬生生的掐断,真打算跟他们打一架? 她抓住他的手,一点点往下移,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令他浑身一怔,眸子略带慌乱的垂下。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眼波颤动得有多厉害。 她将他的手移至沙发上,然后起身离开。 书房的门关上了。 司爷爷说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丫头,你说句实话,知不知道章非云在哪里?” 祁雪纯诚实的摇头。 “那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司爷爷问。 祁雪纯便把袁士的事简单说了,听到袁士不但差点弄死她,还让司俊风陷入险境,司爷爷和司妈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等她说完,司爷爷问司妈:“你觉得章非云这次做得对吗?” 司妈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着泪说道:“我能不偏向自己的儿子吗,但那边也是我的家人啊。” 司爷爷没说话,看了祁雪纯一眼。 司爷爷看得很明白,这件事的决定权在祁雪纯手里。 司俊风如果不是为祁雪纯讨公道,没必要这样大费周折。 司妈也明白,但她不知道该对祁雪纯说什么。 “你……”忽然,安静的书房里响起祁雪纯的声音,“想让我怎么做?” 司妈意外的一愣,“雪纯……” 祁雪纯接着说:“你不必伤心,司俊风没你想的那么无情,他看似在逼你,其实相反,他把恶人做了,才能让你在章家人面前不难做。” 司爷爷眼中掠过一丝赞赏,她足够聪明,也很了 解司俊风,才能看透这一切。 事实的确如此,司俊风这样做,章家没人再针对司妈了。 “你瞧瞧你,”司爷爷对司妈摇头,“还没有丫头看得明白。” “我也是脑子全乱了,”司妈感激的看着祁雪纯,“只要章非云好好的,进公司那些事都不要再说了。” 祁雪纯点头:“我试着跟司俊风谈一谈。” 司俊风也没在客厅里了。 祁雪纯在后花园找到了他,他坐在秋千上。 这是两个并排的秋千,秋千架子上长满了枝叶。 罗婶曾跟她顺嘴一提,这些枝叶是风车茉莉,去年种的,今年夏天的时候会开花。 到时候两架秋千都会被茉莉花的美丽和芳香包围。 谁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构想…… 这像是小女孩会喜欢的东西…… “司俊风,”她来到他身边,“章非云在哪里?” “在他应该待的地方。”他声音冷冽。 “你恼他引我去袁士那里?”她说,“但我觉得他不是同伙。” 司俊风瞥她一眼:“别想太多,我单纯只是讨厌他。” 又说:“别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祁雪纯微愣,忽然想明白了:“你偷听我们在书房里说话?” 司俊风:…… 她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这是他想让她听到的弦外之音吗? 祁雪纯心想,他明明不想把事情搞僵,他这么做,只想警告那些会欺负她的人吧。 想到这一点,他冷酷的表情在她眼里,变成了一张面具。 有点可爱的面具。 “司俊风,谢谢你。”她说。 他微微一怔,转头看来,只见她的嘴角翘起一抹笑意。 自从她回来,他极少看到她笑,原来她笑的时候,他的心头也会跟着淌出一道暖流。 她是明白他的,所以他做这些,有意义。 “但我能保护好自己。”紧接着,她又这样说。 她唇角洋溢的不只是笑,还有笑话……笑话他多此一举…… 他心头的暖流顿时变成寒流。 “祁雪纯,下次说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