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酒吧的烟味。 太浓烈了,只要进了酒吧,就难免带着一身烟味走。 周森没有说实话,“今晚有人抽烟抽得很凶。” “……你抽了吗?”陆相宜闭着眼睛,像在梦呓,语气却又很认真。 周森笑笑,“没有。” “你不要抽烟啊,”睡意的席卷,让陆相宜就像在呢喃,“抽烟对身体不好的。” “我知道。” “嗯……” 陆相宜的尾音轻轻的,长长的,像小猫在撒娇。 再然后,她就睡着了,不说话了。 周森亲了亲她,去洗漱。 退烧药发挥了作用,也发挥出副作用,这个夜晚周森睡得很沉。 第二天,他迟迟才醒来,一睁眼就发现陆相宜坐在床边,一双桃花眸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盯着他。 他把她拉进怀里,顺便贴了贴她的额头,利用她试探自己的体温。 他退烧了,陆相宜也就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反倒是他问陆相宜,“怎么醒这么早?” 陆相宜趴在周森的胸口,“可能是昨天睡太早了。”顿了顿,又说:“我昨晚好像做梦了。” 周森挑挑眉,“什么梦?” 陆相宜回忆了一下,“我梦见你抽烟,我叫你不要抽了,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周森确认了几个细节,确定陆相宜说的梦境,其实是昨天晚上、他们发生的对话。 原来那个时候,陆相宜不是清醒的。 哪怕不清不醒,她也还是惦记他的健康问题。 周森低低地笑出来,“笨蛋!” 陆相宜猛地仰起脸,一脸不服气,“什么呀,我哪里笨了?” 周森告诉她,她不是在做梦。 陆相宜眨巴眨巴眼睛,“啊?我以为我在做梦呢……” 她又小心翼翼地摸摸周森的额头,还是有一点低烧,“你病着呢,干嘛还应酬到那么晚,你应该早点回来休息。” “我昨晚吃药了。”周森轻描淡写,“低烧,不碍事。” 陆相宜端详着他,发现他颧骨那儿,布着一层薄薄的、很自然的红色。 应该是因为他刚退烧。 这层薄红,让他稍显病态,但又很意外地为他的英俊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陆相宜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什么恶趣味,竟然心动了,要亲周森,然而他别开脸躲过去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睛,“你居然不让我亲!” 周森笑笑,“你不怕感冒?” 陆相宜的鼻子几乎要跟他碰在一起,“哼!我们的距离都这么近了,接不接吻,有什么区别?” 周森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下一秒,他就压上陆相宜的双唇,亲了上去。 但这个吻,最终没有失控。 周森是想的,他的吻,他手上的动作,都在彰显他的意图,但是陆相宜保持着理智,坚决拒绝了,说: “等你感冒好了再说!” 周森作势要证明自己,“相宜,你质疑我的体力?” 他总能一本正经地、把这样的话说得很自然。 陆相宜哄着他,“我明明是在心疼你。” 周森很受用,然而他没那么好骗。 他轻轻抚着陆相宜的脸,吻她的唇角,又吻她的眉眼,“我更希望你换个方式心疼我……” 陆相宜跟他闹了一会儿,还是很严肃地拒绝了。 周森也只是闹闹她,没想真的怎么样。 他带着陆相宜起床,吃早餐的时候告诉她,他搞定骆凯洋了,骆凯洋会帮他们搞定赵思霈了。 言外之意,陆相宜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他知道陆相宜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又强调:“赵思霈会得到教训。” 陆相宜听得一愣一愣的,“你……都搞定了?” 周森捏捏她的脸,“这有什么好意外?” 陆相宜小小声的,“不是啊,我昨天让你有空帮我想想办法,你不是很上心的样子,我以为你不会管我了呢!”结果,一个晚上过去,他什么都搞定了。 他那么忙,昨天还发着烧,是怎么抽出时间和精力来的? 这一刻,陆相宜是真的心疼了,看着周森的目光都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