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一堵那些人的嘴。”
萧执心道,那也是杯水车薪。不过他算也看明白了,沈沅是非要造这个园子不可的。想着沈沅画在高阁上的两个不像样的小人,萧执问道:“阿沅其实是想和朕单独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扰是吗?”
沈沅颔首:“只有皇上懂臣妾。”
“放心吧,会造的。到时候,就朕和阿沅在园子里,在高阁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谁也不理,只陪着阿沅。”萧执柔声道。
沈沅依偎到萧执怀中:“皇上,您能懂臣妾的心,真好。臣妾也不怕被人弹劾,臣妾知道皇上会护着臣妾的。”
萧执自觉自己懂了沈沅的女人心,心里颇为得意,妖妃再怎么妖,也是女人,一个女人总归想要得到夫君全部的爱,妖妃也免不了。
朝中一有风吹草动,京城的大街小巷很快就传开,而且会越传越夸张。京城的小茶馆里已经有人传贵妃娘娘要重建一个皇宫,要把京城所有人都拉去做苦力。
定国公在朝上一言未发,下了朝,让夫人再写信进宫劝谏。定国公隐隐觉得这事透着怪异,皇上似乎在拿他们家阿沅做筏子。他甚至怀疑,皇上是不是冲他们家来的。
沈清下值后,被定国公叫了去。父女俩在书房里谈了好久。
翌日,沈沅收到了母亲的劝谏信。
沈沅长叹一声,她让母亲担心了,往后还要做出更让他们担心和伤心的事。可这些事,她又非做不可。
晚间,萧执来都韶华宫,沈沅竟然没到宫门口迎他。
“贵妃呢?”萧执问玲珑。
玲珑为难地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在寝殿呢。”
“怎么不来迎驾,身子不适?”萧执又问。
玲珑道:“贵妃娘娘今日又收到定国公夫人的劝谏信,之后就一直在哭……”
萧执没有再问,抬脚往寝殿去,玲珑跟在萧执身后。
走寝殿门口,萧执抬手,让玲珑不要再跟着。
萧执一个人进了寝殿,走到床边,看到枕边摊开的信,信上泪迹斑斑。沈沅的肩在轻轻耸动,看上去还在哭。
“阿沅。”萧执轻轻唤了一声。
沈沅没有应答,也没转身,身子越发颤抖,似乎哭得更厉害了。
萧执坐到床边,越过沈沅的肩去看她,看到她闭着双眼,眼睫毛被泪水打湿,变得一绺一绺的,鼻翼都哭得皱起来,瞧着好不可怜。
“阿沅,朕来了。”萧执轻声道。
沈沅睁眼看了一眼萧执,萧执心下一颤,沈沅很伤心。和上次她的哭闹不一样,这会儿她正在伤心。
萧执看了一眼枕边的信,道:“阿沅,信可以给朕看看吗?”
沈沅没吱声,萧执拿起信看起来。信件进宫已经被查阅过,萧执也知道这信大概写了什么。可这会儿看起来,倒又有了不同的感受,定国公夫人的拳拳爱意,叫萧执不得不动容。
萧执叹口气,将信放到一旁,哄道:“阿沅,莫要哭了,这不是阿沅的错。”
“皇上,园子,别造了吧,臣妾不要了。”沈沅人未转身,抽抽搭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