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顾自喃喃自语。
肖楚挑挑眉:“你趁早死心,家里不会同意的。”
关洋洋歪着头:“为什么呢?”她不是天真的反问,她是深思熟虑的提问。
“当年,你们不同意,因为女方不仅大了十岁,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对,他们实在不是很般配。”
“但是现在,你们为什么又不同意呢?我可是小了他十岁,而且,我云英未嫁的,也不丢人吧?”
肖楚哑口无言,她站在什么立场上反对?
但是,不得不反对。
“你们没有结果的。”她轻声说,“家里人反对还是其次,你能让肖庭认同你吗?”
一切外界的阻力都是可以被克服的,一个人内心的恐惧和执着才是不能被战胜。
关舒瑜是肖庭是执着,单这一个原因,他就不可能心无芥蒂地接受关洋洋。
那成了什么了?一向以父以长自居的人,对自己亲手养大的玫瑰花起了心思?
早在十年前,一身西装出现在灵堂,蹲下询问关洋洋:“跟我走好吗?”的时候;
不,更早,早在十二年前,他鼓起勇气对关舒瑜说第一句:“姐姐,我喜欢你。”的时候。
一切已经注定,不可能改变。
关洋洋的笑容收敛了。
“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呢?”她只有三秒钟的犹豫,然后勾着嘴角,笑,虽然笑容不达心底。
“门当户对重要?还是情投意合重要?”她像是在问肖楚,其实是在问她自己。
“都不重要。”关洋洋自问自答。
“坚持不懈才重要。”她扬起下巴,志在必得,“我要他。”
肖楚被击中心脏,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关洋洋要给她通风报信。
她想证明,情投意合的恋爱,门当户对的婚姻,所有人祝福的羡慕的目光……也会因为意志动摇而分崩离析。
而她,和肖庭,他们既没有情投意合,也没有门当户对,更没有所有人的期待祝福。
但是关洋洋有,也仅有,一腔肝脑涂地的少年执着。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
轻如鸿毛。
重于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