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林玄玉,愿为仙师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倒不必,这是仙侠本分。”系统送的队友总不可能白白到手,做个支线任务是应当的,秋清漓倒也没说错,她扶起对方,“你给我敬杯茶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仙师之恩,玄玉没齿难忘。”
见到林玄玉起身回棚内沏茶,绿林好汉却躬腰凑倒秋清漓面前,做贼似的小声道:“仙师您一看就是新下山历练的小弟子,这事儿镇犯不着把命搭进去,他家带出来的茶水最好也别碰。”
“哦?为何?”
“茶叶从府里出来怕是沾了秽物,只要跟南阳侯家的人或物有所接触,不出七日就会暴毙。”
“那你们方才扯了他的衣领算不算接触,就不怕暴毙?”
绿林好汉听罢面面相觑果断跪地:“他故意不说,欲要害人,仙师救命啊!”
“放心好了,能害人短期暴毙的是小鬼,”秋清漓下出定义,“我没见到。”
“仙师既这么说……”
“不放心大可去清虚天求助。”
林玄玉已沏好一碗茶,用的虽是寻常人家最为普通的搪瓷碗,里头的茶水却已做到茶汤分离,色泽清透却是上好的式样。
他恭敬弯腰双手递上龙井,秋清漓闻过茶香后不动声色细品饮尽,似是庄重许下了承诺。
二人不愿耽搁,顶着烈日就上了路。
秋清漓穿越至今三年半,御剑经验为零,只能凭着原身的记忆操控飞剑,半分自信也无。
剑后又载了个人,无处固定只能抓着她的腰带,秋清漓越发紧张,也不知御剑载人算不算违反剑修规定。
她一时没把握好速度,一个转弯差点给身后之人甩到半空,林玄玉下意识死死抱紧了她的腰肢,虽吓得颤抖却是一声不吭。
秋清漓见离县城没多远了,干脆下了飞剑。
林玄玉一站到地上便腿脚发软瘫坐在地,末了还反胃吐出一些不可直视的消化物。
哪里有半分男二秒天秒地的影子,秋清漓摇摇头,终于信了二人眉眼相似是巧合。
据林玄玉所说,他本是南阳侯次子,又是私生上不得台面,平日里养在别苑念书。
前些日子长姐出嫁,大喜之日阖家喜庆,他也被接回了府里凑着热闹沾沾喜气。
当晚月圆,府中灯火通明通宵达旦,却不想第二日晨光微起,他却见杯盘狼藉的南阳侯府成了一片死寂。
守夜的丫环侍卫尽数没了气息,杂乱倒在四处,身上却无伤痕。
他敲遍府中所有的雕花木门也无一人回应。
报官后,州府大人率兵封了南阳侯府,他则被当成唯一的目击证人下了狱。好在作为南阳侯一脉唯一的血脉,被圣上下令放了出来。
如今侯府金银用具尽数被管家封着,留他自生自灭。
上门查封的十几名州府近卫几日后也无端暴毙,世人皆传南阳侯府惹了污秽,非但不愿接触他,亦不愿意接受他拿出典当的器物,他没办法才从别苑拿了些茶叶出来卖茶水。
秋清漓觉得哪里都透露着蹊跷,见林玄玉吐了个干净这才挑了个最简单的问题:“几日圣上知道这事,有没有派人委托仙门?”
“派了,”林玄玉站起身,面露难色,也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内心忧虑,“据说是第一仙门,半月前就到了青州,只是……”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