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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ember.15 years old(1 / 2)

如果说,这是一个故事,那么每个故事必定有个开端。

而非要在这个故事中找到一个开端,我想那一定是一张照片。

一张在朋友圈平凡无奇的合照,那个男孩在深夜的飞机场中送别那个姑娘踏上旅途。

换做是平时,我大概会随手点赞,一转眼间就忘了,然而这次我脑子却空白了。不因为什么特别理由,仅仅是照片中的男孩正是我单恋的对象,在几天前恰好说,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的那个男孩。

当时的那对话在群里,朋友也猜到了对象是照片中的那个姑娘,但是从他的描述中,我却自作多情地以为那是我,结果现实给我扇了一个大巴掌。大概是所谓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吧,我有点疼,但是也不是那种疼的辗转难眠的刺疼,只是忽然觉得心中空了一些。

抿嘴,不愉悦,好像自己正开始要努力攒钱买的玩具被人提前买走了一样,蛮讨厌的。但是我知道人生还要继续,朝9晚5的大学生涯还在持续着,比起这些微不可闻的烦恼,接下去的期末考更让我头疼。

我按习惯把每个科目的时间都扣准了,但是圆珠笔反反复复在白纸上轻划而过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这时才发现我心情被那照片影响的比想象中更深。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不被恋爱这小事所困惑的理智人士,可是实际上,我仍然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姑娘。无法在正事上完全把情感隔离,以至于现在复习都有点不顺利了。

无奈叹口气,我摘下眼镜,走到厨房热了一杯牛奶。

今年的十二月还不是很冷,只是可能是夜深了,周围寂静仅仅听得到微波炉打转的声音与墙壁上时针的走动。

滴答、滴答、滴答。

这是很有规律的声音,规律地似乎也让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我捧着那杯牛奶正要回到书房,不料转身之间,我四周的风景全变了。

一个完全陌生的哥特式卧室,以暗红色为主题,摆设非常简洁,除了几个家具,只有一个通往阳台的落地窗。

我整个人都吓愣了,脑子空白了良久之后,智商终于上线了,开始观察。

一个桌子,一个衣柜与一张床,门在我背后,从窗户的天空望去也是夜晚,然后那还有……一个人?

我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步一步地好像被什么牵引过去似的,打开那扇玻璃窗门,跨步到了室外,停下朝那个倚靠在阳台的背影望去,什么没有说,就静静地看着。

然后,那一瞬,少年猛地回过身,几滴眼泪从那双诧异的双眸中滑落,水珠被月光照的微微闪烁,有种美到令人窒息的感觉。

很多年后,我总是会回忆起那个画面。或许是被思念与时光渲染斑驳的关系,那个仅仅称得上清秀的少年的眼泪,是一辈子让我最心动过的一瞬。

我们对视了很久,久到了我看清了他的脸,褪去了悸动,他也止住了泪水。

然而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知道如何反应是好,我想也是,突然在房间里出现了一个身穿睡衣的陌生人真的会很惊讶吧,所以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启齿:

“……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原本在自己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到这里了,请问你能告诉这是哪儿吗?”

棕发少年睁大着眼睛,还是呆呆的,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听不懂中文,所以分别用英语、西班牙语、法语重复了同一句话,良久后他终于回复了,有点口音的英语:“……我、我能讲英语。”

“那太好了。”松了口气,往他靠近一步时,少年像受惊了的小动物全身怔了怔,我只好立即重回原位,“……那个,对不起,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举起手想表示无辜时,发现自己手上还捧着一杯牛奶,所以只好把杯子放在了地上再抬手,换来他情不自禁地一声噗嗤一笑。

望了他一眼时,少年别开了我的视线,仿佛刚才是错觉,“唔,我的名字是安然,二十岁,目前是个法国巴黎的大三生,请问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么?”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这里是意大利的罗马。”

我不由为他的回答而感到震撼。一瞬间之间穿越那么远的距离真的是一件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不如说诡异到如同一个梦了……我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楚后,叹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尽量露出无害的微笑。

“……那个,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在这里,你能借我打一个电话吗?呃……国际电话,可能比较贵,我会还你钱的!”

他有点懵,之后立即点了点头赶紧进屋把手机拿给了我,我出声感谢,立即拨打了父母的号码——是空号。

最初的害怕又慢慢渗透出来了,我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压抑住手上的颤抖,反反复复确认自己没按错再拨打那电话,结果仍然没变。

我那一瞬间有点崩溃,手下意识地开始颤抖,然后在再次试过所有能记起来的电话。从朋友,哥哥以及国内亲戚的电话,发现也全都是空号,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一样。

眼眶在那一刻热了起来,泪水好像眨眼就会流出来,于是我只能转头擦擦眼睛,咬唇深呼吸,再次启齿,声音却不由自主染上了哭腔:

“我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都是空号……我所知道的号码都不存在……请不要报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你能告诉我c领事馆在哪儿么……我立即走……”

“那、那个、请别哭!一定会没事的,请别哭……先冷静下来,别走……”棕发少年一下次有些手足无措,苦恼地挠了挠头,似乎很难组织不擅长的英语,话中夹着一些我不懂得日语。

他把我安置在了书桌前的椅子,又给了我一个毯子,以及我放在地上的牛奶杯,“……那个,请冷静下来……我打一个电话,那个,真的没事的,别着急,会没事的……”

“谢谢你……”

语言有时有种说不出的魔法。即使你明知道那只是毫无用处的安慰,人类脆弱之时很容易就会被这些温柔的话语安抚下来。

裹着毯子坐在椅子上,我抿了口微凉的牛奶,脑子比刚才的一瞬确实清晰了不少。

我所认识的人的电话是空号、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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