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率就下降了很多。 坏就坏在,谢琇这张脸浓妆艳抹之后扮成婢女是没什么说服力的;如若按照时下风俗,扮成花魁一起带来做陪客的花阁小姐妹的话倒是可以,她们也打算就按照这个名头来操作——然而这一点还有个天然的问题:到了席间,需要应酬那些宾客的时候,她本人又不会弹琴。 这么说来,到时候摆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了。 无,脑,陪,酒。 永王对她说出这个任务内容的时候也十分尴尬且愧疚,差一点就要五体投地一揖到底。堂堂的天潢贵胄到了她的面前,却被她一瞬间身上爆发出的气势压得有一点抬不起头来,满脸羞愧地涨红了,连连朝她作揖,恳求她道: “非是小王故意为难谢女侠……实在是这场宴会非常重要……韫王伯父如今对小王诸多提防,小王必须尽快弄清楚他还留有什么后手……他此番广邀勋贵,收买人心,而在勋贵之中,与朝臣和读书人不太相同,认为‘先帝血脉’比‘辈分顺序’更重要之人,大有人在……” 他磕磕绊绊地解释着。 “更何况,他此番举行宴会的园子,是先帝二十年前就赐给了他的私园,被他经营得铁桶一般,一直以来都不容易下手安排人进去刺探情形……但小王实在担心,那座‘白园’内部会有什么玄机……” 高韶欢在一旁插嘴道:“‘白园’?” 永王道:“‘外内贞复曰白’,就是说,先帝赐此园给韫王,原是希望他表里中正又始终如一。” 高韶欢嘴快道:“那他岂不是辜负了先帝的期望?” 永王叹了一口气。 “倘若能在‘白园’中找到什么韫王早就在那里做了些手脚的证据的话,就说明他早就辜负了先帝吧。”他说。 谢琇也叹了一口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去也不好……”她慨然道,“但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永王殿下替我解惑。” 永王大喜,道:“谢女侠请尽管讲!” 谢琇忧愁道:“……您究竟是如何说服那位曲姑娘的?” 永王一愣,继而笑了。 “其实不难。……小王得知那位曲姑娘有一心上人,是个屡试不第的书生。小王遂保证待事成之后,若那书生又落榜的话,小王愿替他谋一职位,并替曲姑娘赎身,好成全他们两人的心愿……曲姑娘再无后顾之忧,于是便慨然应了小王。”他道。 谢琇:“……真是太高明了。” 她毫无灵魂地夸赞道。 花魁与书生!这是什么传统话本子的剧情!韫王就没想着用一用?! 高韶欢大概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嘻嘻一笑。 “永王殿下宴请可不用花魁姐姐作陪呢……韫王哪有机会插手?”他得意洋洋地说道,还一副“瞧我可没跟错主公”的样子。 谢琇:……好的,没问题,有男德的主公值得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