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非要它不可……” 她说得头头是道,盛应弦差一点儿就要随着她的建议点下头去。 还好他及时压抑住了自己的那种有害的冲动,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宫中旧档,自然是在宫中。”他道,又蹙起眉。 “我当然可以去调阅……但我不确定这枚私印的记录是一脉相承下来,还是中间有过封存或删改。” 谢琇也头痛起来。 “这可怎么办?” 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必须得争分夺秒才行。而宫中旧档,只能由盛应弦去查,要她假扮成个小宦者跟着入宫,简直是异想天开。 宫禁若真的那么松弛的话,永徽帝恐怕夜里觉都睡不着了! 不过,好的一方面是,盛应弦居然没有态度十分激烈地坚持他的正义,反对她钻空子投机取巧的做法。 他凝神思索着,过了一刻方道:“宫中留档,自然不会只留一份……为了防止火灾烧毁档案,所有的记录都是一式两份,宫内存一份,另一份则在南郊的神御阁存放;如无必要,‘神御阁’的那一份,从入库那时起一直是永久封存,轻易不会再启封。” 谢琇目光一亮。 隐藏设定! 她立刻振奋道:“那么你去宫里查阅旧档,我去这个‘神御阁’。然后我们拿着各自查出来的结果进行对照!” 盛应弦脸上的苦笑都快要化作实质了。 “‘神御阁’可是储存宫中秘档之处,你以为随意一个人去空口白舌地说要查阅档案,他们就会让你进去吗?”他无可奈何地说道。 然而这点小困难完全难不倒头脑灵活的小折梅。 她的眼珠一转,得意地盯着他,目光从他的脸上渐渐下滑,一路滑过他的胸膛、腰腹,最后来到他系于腰间的那根蹀躞带上。 她的目光总在那些要命的地方逡巡,盛应弦五感敏锐,自然是早已察觉了哪里不对,面色一阵尴尬,就连耳根都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 “……折梅!”他沉声喝道,语气里多有吓阻之意。 “你……不可造次!” 谢琇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暗示得有点儿太露骨,这个端庄正直的老古板大约是不好意思了。 ……她可真是冤枉啊!她其实真的没有其它的邪念啊!她只是想—— 她讪讪地笑道:“我只是在想,有没有什么能够证明我也属于‘云川卫’的证据……” 她本来想说“倘若我能证明自己是云川卫麾下,声称办案需要,想必神御阁也不好太过阻拦”,还想暗示一下盛指挥使能不能给她一块云川卫的令牌,让她到时候方便行事;但糟糕的是,由于她刚刚目光的轨迹太过可疑,导致盛指挥使再度想歪了。 “你……你还要如何……呃,‘属于云川卫’的证据?!”盛指挥使好像恼得都结巴了。 谢琇:“……” 啊,我好像明白了你在想什么,而且我好像说不清楚我其实刚才没那么想过…… 在那一瞬间,跟盛指挥使说不清楚的谢琇,简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恨不能厚着脸皮直接说一句“没错哦我就是那个意思,有道是‘你属于我,我也属于你’,因此云川卫指挥使若是属于我,那么我便也算是属于云川卫的人了”。 ……不过,这世界的风格不是狗血小言,而是剧情为主,感情其实只是点缀而已。 而且,既然查案已经查到了盛指挥使身上,那么他被那个设计巧妙的圈套套住而下狱,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能尽是呆在侍郎府里无所事事,坐等着拿人的衙役或卫士上门了。 ……外头的坏人都要馋哭了! 不是做某些坏事的好时机啊……多么遗憾。 谢琇忍不住啧了一声,表情和态度之遗憾,成功使得盛指挥使的脸色又青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