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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2 / 3)

茜临时回国,又是个路痴,万一发生什么事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办?”

茜茜。

叫得多亲密。

苏语轻笑,已经分不清是冷笑还是自嘲,“你明知道我一直介意你跟她之间的关系,可你从来都是嘴上说说而已,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缺席我每一个需要你的重要时刻。”

上个月的情人节刚好是林茜茜生日,贺之洲提前一天出国给她庆生,到当天晚上十一点回到国内机场。

苏语亲手做的巧克力蛋糕都化了,买的玫瑰也掰了,他才顶着一脸疲惫道歉:“对不起,阿语,明天我们再补回我们的情人节好吗?”

......

那时她还自欺欺人,还想勉强说服自己贺之洲是真的想陪她过情人节,所以这么晚了还要赶回来。

可如今,他连她的毕业典礼也缺席了。

理由是去接林茜茜。

非要他自己亲自去接吗?

非要缺席女朋友的毕业典礼,也舍不得让其他人代劳?

还是说,在贺之洲心里,她的地位就是比不过一起长大的林茜茜。

苏语轻叹道:“你已经缺席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因为林茜茜。”

她就好像他们感情阶段的补充品,需要时就要及时出现,不需要了,就得安安分分地等在另一边。

苏语望着脚边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草,慢慢回想起高三备考的那一年。

从看到贺之洲的第一眼,苏语就偷偷喜欢他。

贺之洲作为年级的校草级人物,身边追他的女生自然很多,哪怕是在这个需要收心的年纪,也依然阻挡不住每天一封接着一封的情书。

那个时候,少年刚好是她的同桌,于是每次收到情书,他都会当着她的面拒收,还暧昧地看着她,“我同桌不让我收。”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不清白。

甚至她跟贺之洲都在班上被传过好几轮绯闻了,全年级的同学也在背地里小声讨论过他们的关系。

大家似乎都在等,等着他们哪天宣布在一起。

苏语也在等,等着贺之洲哪天向自己表白。

结果在高考后,她却等来他跟林茜茜的公开......

记不清听到消息的时候自己是何种心情,只记得那天的空气格外压抑,仿佛要将人勒死,呼吸也极度困难。

她就像是一只蝼蚁,被所有讶异的目光和非议踩在脚下。

一个卑微的暗恋者,渴望有一天能够窥见天光,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场笑话。

所以,她将自己的暗恋从此藏在心里,再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

但是在两年后的一天,贺之洲突然宣布分手,当晚他还站在女生宿舍楼下,非要见苏语一面不可。

即使苏语告诉自己,贺之洲不会为谁而停留,但她还是捱不过其他人的催促和目光,下楼见了他。

那天,贺之洲喝了很多酒,倚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眼眶通红,死活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很久了。现在也是,对么?”

被他戳破心思,苏语心尖上一跳,没否认也没有承认,明知故问道:“你跟你的青梅竹马呢?”

“我跟她没有感情,只是在家人面前做戏,早就分手了。”

贺之洲醉酒后难受,拉着苏语的手,脊背微弯,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手喃喃:“你还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的......阿语,对不对?”

“......”

年少时的心动怎么可能说停就停,情窦初开的年纪,爱意像春天的如茵绿草一般疯长,完全不可遏制。

苏语还是点了头。

“既然这样,我们在一起。”

......

贺之洲听出她语气里的失落,连忙继续轻哄道:“阿语,这次是我的错,但是毕业典礼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场合,顶多是同学之间拍拍照,给自己四年大学生涯留个纪念......”

“你倒不如说,我的毕业典礼没有你那个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重要,所以不值得来!”苏语嘲讽道,“这么说,我的心里还能好受一点。”

“阿语!”

贺之洲似乎也有点不耐烦,语气变得开始急躁,“她迷路了,我们就是朋友之间帮个忙,你懂点事儿。”

他话没说完,话筒对面就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绵软无力,像是一块粘牙的麦芽糖,腻到人耳朵都发酸,“之洲哥,你可以帮我拿一下冰袋吗?麻烦你了。”

贺之洲想都没想就答:“好,等我一下。”

他们的对话像是带着千斤的重量般砸下来,砸得苏语头脑发懵。

从小到大,苏语一直都是亲朋好友眼中的乖乖女。

全世界都告诉她,女孩子要懂事,要学会容忍和体谅,所以面对贺之洲的青梅竹马兼前女友,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选择退让。

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一再退避的结果是让对方多次踩在自己的底线边缘游走,将她二十几年保持的耐心击溃得片甲不留。

对待她重视的毕业典礼,顾之洲是敷衍拖延。而对待林茜茜回国接机,哪怕只是需要一个冰袋,他都能做到如此耐心备至。

好一个区别对待。

收拾好所有的心情,苏语轻声提醒道:“贺之洲,毕业典礼下午三点就结束了。”

电话里响起导航的女声,贺之洲正打着方向盘,“我下午能赶过来。”

贺之洲应该是上了车,急匆匆地正往这边赶。但是对于苏语来说,他能不能到场已经不重要了。

不可否认,少年时的刹那心动让她追着贺之洲长达六年时间,可是这段感情从来都是不对等的,中间永远夹着一个第三者。

而她身为贺之洲的现任女友,非但没有得到该有的偏爱和偏袒,更多的是退让和委屈。

“你不用过来了。”

苏语的拒绝明显让贺之洲感到意外,他愣住,“怎么了?”

“贺之洲。”

这个名字喊了六年,亦是她情窦初开到心灰意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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