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话赶紧说,耽误他去见郦娘娘了。
见燕王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陈嘉莹心中生出几分窃喜:“臣女听家父说,军营中每逢夏日就会蚊虫肆虐,而殿下尤为不耐……”
谢徇听得云里雾里,却不妨碍他将指节攥地咯吱作响,陈恺同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往外说?
“这次围猎,臣女多做了几个驱蚊香囊,便想着送给殿下。”陈嘉莹一鼓作气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很聪明,在没有摸清谢徇的脾气之前,她一直谨慎地打着父亲的名号。
呵,原来在这里等着。
谢徇微哂,意味不明地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怎么,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那种蠢笨之人?”他眉梢一挑,勾在修长手指上的几个香囊也跟着晃晃悠悠。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值得拿出来做人情。
那还是他初入军营时发生的窘迫。本以为燕地苦寒,定然不会有多少虫蚁,但没想到分外恶劣的环境却将虫子养的也格外肥硕凶狠,只能说真不愧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谢徇肤白,虽然他自己不在乎那点的痒痛,但接连好几天顶着偌大一个肿块招摇过市,还是被军中不少将领给看了进去。
更何况,谢徇最讨厌自己落拓的模样被别人知道。
当然,郦娘娘除外。
想到那个人,谢徇眉眼间的凛冽融化了些许——倒是多亏陈恺同的女儿提醒了他了。
谢徇眉眼秾丽,皮肤冷白,是燕州风沙也吹不黑的白,衬得他本就比寻常男子更艳的唇色愈发殷红了。得益于此,郦姝才能将他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收入眼中。
此刻,他殷红的薄唇勾着,指尖挂了几个五彩缤纷的香囊,在小姑娘面前晃来晃去,不知道那小姑娘同他说了什么,少年的神色倏忽温柔下去。
郦姝扁扁嘴,孩子长大了,知道讨小姑娘欢心了。
“我们先进去罢。”她拍了拍看热闹看得目不转睛的霜华的手,“别在这里妨碍阿徇。”
郦姝虽然没当过母亲,但话本子却没少看,不愿意做里头那种棒打鸳鸯的恶毒养母。
同时心中开始琢磨一个问题,殿下的人生大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