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醉得迷迷糊糊的人揽在臂弯处,谢徇摸了一把她的额头,不出意外的一片滚烫。他本以为郦姝是因为酒醉才会脸红体热的,可如今看来绝非如此!
若是食物中有问题,他为何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还是吞吞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疾……
谢徇脑海中思绪万变,毫不犹豫地将藏匿在暗处保护自己的影卫召唤出来:“你拿着朕的令牌,即刻入宫,以最快的速度将刘院判带过来!”
“是!”影卫单膝跪地一抱拳,很快就隐入深沉夜色中不见了身影。
将人打发去请太医后,谢徇抖着手脱下外裳来将郦姝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将人打横抱起,迅速穿过中堂放到东厢的架子床上。
渐渐地,郦姝也有些感到不舒服起来。
她忍不住去扯自己的衣领,谢徇连忙按住她的手:“别乱脱,当心着凉。”
“痒……”
郦姝蹙着眉胡乱打掉他的手,指甲同时在脖颈处留下几道刺目的鲜红。
被抓破的地方传来瞬间的刺痛,让她感到身上那种如同被数不清的小虫子啮咬的感觉好了不少。
可是,那种痒感很快就卷土重来,郦姝有些烦躁地将自己衣襟处的系带拽开了些许——
“不能抓!”谢徇轻喝一声,抓住她两只作乱的小手按在床沿。
看着郦姝脖颈间刺目的两道,他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开口时的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轻柔:“乖,再忍耐一下,太医一会儿就来了。”
挣扎间,郦姝出了一层细汗,本就又热又痒的身上更加难受,稀里糊涂的脑子不明白刚刚还和自己浓情蜜意的谢徇突然翻了脸,呲起小白牙就在他按着自己手腕的虎口处啊呜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儿在她的口腔中渐渐弥漫开来,盖住了米酒的甜。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郦姝瞬间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