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等人在仙台又呆了几日便回去并盛町,相约下次再见面过后,乌野高校也终于迎来了春假。
窝在温暖舒适的被褥里赖床,森茉莉感觉到幸福百倍,只不过假期里没有正当理由能够每天见面,这让她也稍微有些烦恼。
不过——
森茉莉翻了个身,既然是情侣的话,像假期这种日子,总归能够一起出去约会之类的吧。
说起来,她和影山飞雄真正名义上的约会,似乎还没有过呢。
春天这种浪漫的季节,去赏樱花或者单纯出去散步都是不错的选择,森茉莉想得很好,却不曾料到影山飞雄因训练繁忙,几乎抽不开身陪她出门。
由于是影山飞雄个人的训练安排,而不是社团集训,森茉莉并没有出席的义务,即便她再三强调想去陪他,却被影山飞雄给拒绝掉了。
他没有说理由,但想必多数是因为他认为森茉莉不喜欢排球,因而所谓的陪伴只不过是勉强陪自己训练之类的。
森茉莉郁闷地把脸埋在臂弯里,鼓起腮帮子,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手机响起提示音,森茉莉猛地直起身,心中不由自主默念着‘拜托是影山君发过来的讯息’,然而点开屏幕却是好友谷地仁花。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谷地仁花,但森茉莉确实稍微遗憾了一下。
不过,她的消息内容,让森茉莉一下子又重整旗鼓:听说下周又要和音驹合宿打练习赛,茉莉酱你会去吗?
森茉莉:嗯!会去的。小仁花呢?
谷地仁花:我也很想一起去见证大家的成长,但是恰好那周要和妈妈去外婆家,所以可能是不行。QAQ
谷地仁花:[猫猫哭泣.jpg]
森茉莉感到遗憾,不过还是给她发去宽慰的话:我会好好记录的,到时候给仁花实时转播!
上次合宿时的三位经理,再度碰面只剩下了森茉莉,这让向来在意女经理这桩事儿的音驹来了劲头。
森茉莉缩在影山飞雄后边,试图远离凑上来的陌生队员。
这时,姗姗来迟的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从他们身后出现。
并没有注意到后边来人的森茉莉被上空冷不丁出现的一声“哟,又见面了”给吓了一大跳。
森茉莉像是收到惊吓的猫,她猛地转身,瞳孔猛地缩小,看清来人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好久不见,黑尾君和研磨。”她重新换上笑容向他们打招呼。
黑尾铁朗一手撑腰,脸上是他的招牌笑容,他很快把目光移到森茉莉后边的影山飞雄身上:“听说你们开始交往了?”
被点名的影山飞雄淡淡地看向黑尾铁朗,诚实地回答:“是。”
他感受到黑尾铁朗的目光稍微变得尖锐,额角跳了跳,一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模样。当然影山飞雄无法解读到这层面,倒是森茉莉,因为这微妙的场面浑身抖了抖。
实际上,上次见面之后,森茉莉重新与两位童年时期的幼驯染取得联系,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过多见面的机会,不过,偶尔也会在line上聊天进行交流。
自从森茉莉与影山飞雄在一起后,他们之间的交流不知不觉变少了,这边的两位也敏锐地捕捉到森茉莉恋爱了。
而出乎他们预料的是,森茉莉的恋爱对象是影山飞雄。
向来不爱发动态的影山飞雄,某天突然晒出与森茉莉的合照,虽说那张合照他们早就见过,似乎是去年森茉莉曾发过的一张,可依旧令他们感到意外。
届时正在打电动游戏的孤爪研磨淡淡吐槽:“感觉茉莉和翔阳还稍微合适一点。”
毕竟,影山飞雄可是集聚了森茉莉全部的恐惧因素。
大概是小时候起对森茉莉的某些保护欲,令黑尾铁朗不由得忧心起来,或许是影山飞雄逼迫森茉莉的也说不定。
不过,当真正看见两位当事人,他才确认,似乎是森茉莉粘着影山飞雄更多一点。
感觉有很多槽点,但不等黑尾铁朗开口,两队队长召集队员们开始热身。
森茉莉悄悄松了口气,抬眼对上孤爪研磨平淡的视线。
果然还是研磨比较温和呀。森茉莉不由得这样想。
然而,不知怎么,就连身为非专业的森茉莉都看了出来,练习赛中,同样身为二传的孤爪研磨似乎有意在挑衅影山飞雄。
孤爪研磨不愧为音驹高中的“大脑”,他冷静观察着场上的局面,视线偏转仿佛留下残影,除去一些为了得分抛出相对刁钻的球路外,他意外地进行了好几次二传进攻。
上午的练习赛结束后,影山飞雄明显周身传来低气压。
森茉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记录本,影山飞雄上午的表现其实不算差,除去几次孤爪研磨突如其来的二传进攻外,几乎没什么失误,况且,他也用发球得分弥补上了分差。
她合上本子,小步来到影山飞雄身边。
不知道这时该说什么比较好,她干脆闭上嘴巴,只是安静呆在他的身边。
补充完水分的孤爪研磨径直朝影山飞雄走来,简短地说:“不要让茉莉伤心。”他快速地看了一眼森茉莉,没有说出下半句。
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年,可当时森茉莉哭泣的模样,直到如今他还能够回忆起。
孤爪研磨对于他人的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今天的行为也出乎他自己所料,或许只是单纯想要警告影山飞雄,希望他能对森茉莉更好一些。
毕竟他和黑尾铁朗不在仙台,要是森茉莉哭泣的话,他们也没办法帮到她什么。
影山飞雄目光坚定地注视孤爪研磨,语调不容置疑:“当然。”
孤爪研磨忽得松了口气,嘴边也浮现出淡淡的弧度:“嗯,交给你了,茉莉的骑士。”
黑尾铁朗恰好收拾完走到孤爪研磨身边:“这么快就相信他了啊。”
“小黑,”孤爪研磨转眼看向黑尾铁朗,眉头轻微索起,“不要再做麻烦的事了。”
黑尾铁朗的额角突突跳了两下,脸上虽挂着笑,牙齿却不自禁咬合起来:“什么叫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