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秋屿早就按捺不住,在手机上给林芷溪发信息,
“岁岁,好帅哈哈哈哈。”
林芷溪只是笑笑。
马可买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小跑着回来放在桌上,拆开袋子,给徐乔树一盒。
打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把红糖倒上去,“我去!好香!”
徐乔树看着林岁岁的碗,见底了,转过身问她,“林芷溪,还吃不吃。”
我想吃。“不要了。谢谢你。”
“我早饭吃得晚,吃不下一碗。”徐乔树看的明白眼神。
这姑娘眼里写着一个馋。
马可真的惊!相处这么久,真没见过这句话。
“那行,浪费粮食可耻。”林芷溪把碗递过去,徐乔树从中间划了一条线,把稍微大一点的一半倒到林芷溪碗里。
徐乔树倒了一点糖在碗里,把剩下的给了林芷溪,便开始吃。
甜得有些腻,徐乔树是真吃不下去。
但是看着马可,又看看林岁岁,俩人吃得是真香。
一口一口的,吃完了那一半。
卓秋屿一直没抬头,但是听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心里已经开始打着草稿,撮合这俩人了。
只不过……林芷溪这脑子?能开窍?
“秋秋,我们进去呗,等会没座位了。”林芷溪把垃圾收拾到口袋里,站起身。
“好。”
“我吃完了!”马可抬起头,看着徐乔树说。
“垃圾我来。”马可看着旁边桌的垃圾袋,把自己桌的垃圾也扔进去,把口袋一夺,潇潇洒洒走到垃圾桶旁边扔掉。
然后看着徐乔树,一脸求夸。
“我们先进去了。”
“我们也进去吧。”徐乔树看着往前走的两个人,叫上马可。
“走走走。”马可大步往前,徐乔树则背着个黑色书包,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着。
没座位了,恰好走了一个阿姨和一个小孩,挪出最后一张桌子。
四人桌。
靠窗,风景不错。
“一起坐吧。”马可说着,把斜挎包丢到凳子上,往书架里面走去。没心没肺的。
“不好意思,”徐乔树说着,开始把书包从双肩变成单肩。
“没什么,一起坐,都认识。”卓秋屿看着气氛不太对,开始说话,然后帮着林芷溪放好包,拉着她往书架里走。
徐乔树也放下包,正好,他和她对着坐。
“岁岁,我去旁边看看。”卓秋屿喜欢小说,林芷溪喜欢文学类历史类。
走不到一块。
徐乔树顺着他们的路线,走过来看……见的就是林芷溪捧着一本很厚的书,翻页也很吃力。
她看了眼这边,就合上书,往座位走。
徐乔树也跟着她走。
“你不拿书吗?”
“我背了笔记本和书。”徐乔树回到座位,从书包里拿出电脑,打开,然后摸出一本全是英文的书,上面是林芷溪根本不认识的生词。最后还拿出一个黑色保温杯。
大学生就是不一样。
林芷溪想着,也从书包里摸出水杯,开始翻开自己找的书。
女孩侧脸安静,眼尾的痣忽隐忽现。
不知道的是,那边的两个人,已经达成共识,晚点回到座位。
……
“那个,他们俩?”卓秋屿看着窗边各自认真学习的俩人,扬了扬下巴,示意马可。
“朋友朋友朋友。还早呢。”马可小声地说,“下不去手哎。”
“真好笑,林芷溪是个呆子,你猜她多久能知道。”卓秋屿捂着嘴,想着自己朋友那个性格,压着笑。
“得等对面那人说。”马可摇摇头,眼里全是父爱。“妹妹,你俩能玩一起,我也是佩服。”
性格,穿搭,喜好,通通相反。
“哎,你朋友叫林芷溪是吧,那你哎?”马可看着这个比他矮不了多少的女生。
“我,我卓秋屿,禾火秋,岛屿。”卓秋屿说着,席地而坐,翻开手里的书。
“秋屿翔云鹤,春波浴海凫”,马可也坐下,脱口而口一句诗,“幸会幸会,马可。”
“你还挺有文化。”
“我只知道马可波罗。”卓秋屿小声打趣道。
我才不告诉你,我外号就叫菠萝。
两人隔了半米,谁也不打扰谁。
面对面坐的两个人周围,除了空调声和书页翻动声,就是微弱短小的键盘敲击声。
沉浸于知识中。
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朋友都不见了。
“妈妈,这个哥哥和姐姐,好像在画里诶——”一个小女孩走在前面,侧仰头看着身后的母亲。
“嘘,小声点。”妈妈在后面低声提醒着。
很多人听到这童声,不约而同抬起头,看向这边。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极具少年感的男生。
徐乔树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短袖,戴着耳机,手翻动着书页,头发随着头的晃动而带有轻微浮动。
戴着眼镜,名副其实的知识分子。
对面坐着一个白裙女生,略显稚嫩。挺直的背,爆满的后脑勺,看不清脸,但看得出气质不一般。
身后是透明玻璃窗,窗外挺立着一颗大银杏,晴朗的天,让光线变得更好,确实如一幅画。
只不过两人气场相似,像兄妹。
……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徐乔树摘下耳机,看着林芷溪认真的脸,轻轻敲了敲靠近她那边的桌面。
“要水吗?”
林芷溪抬起头,看不见他的脸,又低下头看着那只手,那只手指着自己的水杯,
她微微点头,“要,谢谢。”
徐乔树拿着两个水杯,离开座位,抬脚走了出去。
周围的人,有的静不下心,听见动静便抬头,一看,便用手肘戳着旁边人的胳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