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咋整?」
「不接受就撵了。」
「……欸?」
她貌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
「我说撵了,他爱哪滚哪……我去!」
猝不及防,轰的一声巨响。
「舅舅?!」
与此同时。
「咳咳咳咳——葛力姆乔你扔虚闪的准头敢不敢再离谱一点?!」
「连赤火炮都用不好的家伙没资格对老子大呼小叫。」
「你说什么?!」
「我是说——连你这样的假货死神都能当上队长,看来静灵庭是真的要、完、球、了。」
「你想打架吗?!」
「哼,求之不得。」
交涉失败,这两人像是忘记了已经被他们一前一后夹击划入包围圈的目标人物本身,一心只顾着互相狂轰滥炸——轰隆,轰隆,一声盖过一声的炸雷此起彼伏。
「魂淡!你想连我也一起轰上天吗?!」
「啊对对对——不想被炸就趁早给老子闪一边去!还嫌你自己不够碍事吗?!」
「哈?到底是谁在碍事啊!明明就是你自己放不准虚闪结果影响到我这边了!」
又是一阵乒乒乓乓。
站在风暴中心、已经被不按牌理出牌的那两人(光是本该势如水火的死神和破面居然联手了这一事就够让人费解了)完全忽略了个干净的刺客内心叫苦不迭——谁能告诉他眼下这一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就算想要趁着对面的两人内讧之际借机跑路,在满场的由灵力轰炸造成的火光硝烟弥漫、几乎实质化并怼人一脸血的文字泡攻击当中,他实在是寸步难行——既看不清也无法听声辨位,灵压探测更是做不到。不可能强行突围,那样一来他的下场要么是一头撞敌人跟前自送人头,要么就是直接被虚闪加破道的组合炮轰得连渣都不剩。
你俩神仙打架就神仙打架、就算想同归于尽也随你们的便,拜托别为难我这个普通人可以不……我真的只想干完这一票就回去交差而已啊!
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在蒙面人看不到的地方,随着那两人的争执愈发白热化——包围圈也在逐渐缩小。
「……葛力姆乔,你就不能讲点道理?」
再开口时,死神的声音突然就恢复了平静,吐字缓慢而清晰。然而此时此刻,不管是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
「笑话,凭什么老子必须得跟一个一言不合就要撵走亲夫的萝莉控讲道理?」
「这是两码事……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就迈开脚步。
「你去哪?回来!」
「闭嘴,当然是要远离你——越远越好!」
逐步逼近目标。
「黑崎一护你丫的立刻马上给老子滚回来!一个都二十年了还学不会探测灵压的路痴没事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瞎走什么?到时候不但没抓到人还把自己搞丢了——你是想上静灵庭的头条吗?!」
看来是真被逼急了,与死神一同前来的破面一下子提高了嗓门。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难道我就不会问路?」
「你确定?这里可是除了沙子还是沙子的虚圈外围,还有哪个倒霉鬼会恰好在这种鬼地方被你抓住,完了还愿意帮你指路?」
「不就在这么?远在天边——」
蓦地一声轻笑,死神消失在原地。
「近在眼前。」
瞬步闪现。
后知后觉意识到危险的那一瞬间,刀锋早就悄无声息地贴上了颈动脉。
「哦哆——」
瞬间冷寂下来的声音,寒意森然。
「别动啊,我的刀快。」
不仅如此。
「缚道之一,塞。」
抓捕可疑分子归案后顺手就加上双保险——这是黑崎一护自接手十番队以来养成的习惯之一。
双手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扭到身后牢牢钳制住——这让蒙面人彻底懵了,甚至都忘记了挣扎。
「你在吃惊什么?我不擅长鬼道又不代表我就彻底不会用了。」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事实证明,用鬼道,尤其是缚道,对付这种动辄就双手结印放出奇怪术式暴力扫图、没事就死遁的法刺可谓再合适不过了——都说实践出真知,这还是黑崎一护从当年针对霞大路琉璃千代的众多刺杀事件当中领悟到的真理。
「让我们彼此都心平气和地谈谈吧,刺客先生。」
多留一个活口,没准就多了一条线索。
「……没什么好谈的。」
「哦,是么。」
死神的声音依旧不辨喜怒,沉静至极——跟方才的暴跳如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死士不应该怕死』,但你就不怕——」
夜风席卷而来,呼啸而去。白骨化作沙砾随风而起,又跌落于荒漠深处。彻底融入,消失无踪。
「霞大路家的禁术能让你『不死不活』吗?」
被俘虏的死士猛然颤栗了一下。这样明显的小动作当然没有逃过黑崎一护的注意。
「听着,我这次接到的命令是:调查霞大路家主被绑的真相,顺利救出人质。」
死神说得若无其事。
「十番队主要负责静灵庭内部的巡逻警备,而由身为现志波家主的「黑崎队长」出面确保霞大路家主的人身安全,借此平息由贵族家内斗引起的混乱是再合适不过——上面的人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我当然可以就这样把你抓捕归案,但为了你我双方都能够不流血地解决掉眼前的问题,我要先同你讲道理。」
说到这里死神停了下来,对难得安静作壁上观的破面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来拿走还未切断通话的手机。眼看着人家渐行渐远,这才再度开口。
「要么你给我指路,引导我找回真正的霞大路家主,我就当今天没有在虚圈见过你,你逃你的命,我交我的差,双方各取所需;要么你拒绝我的好意,那我就这样把你送回霞大